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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他皱着眉,想伸手去摸又不敢,只好焦急地说:「去医院,信叔去医院!」

「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呢,小猫儿。」詹信笑他,「你俩别担心,医生已经看过了,让我回来自己抹点药酒就行,没事的。」

说着,他从医疗箱里拿出药酒,往手心倒了一点,随後和上手捂着热一会儿,便往伤疤按上去,打着圈揉。

虽然詹信嘴上说没事,两个孩子还是看到他没藏住痛的表情,詹越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抱着小鱼去阳台了。

虞尔一直站在旁边,看到詹信腰上的绷带要掉下来蹭到,就伸手帮他拦住了。

詹信冷不丁被他的冰爪子摸了一下,没忍住嘶一声,说:「你不害怕我这伤口?」

「害怕,」虞尔说,「信叔为什麽受伤了。」

一想到今天跟人打成那样都被这孩子看了去,詹信心里挺不是滋味,至於手心里的这道疤痕,来历可就久远了。

前尘往事没必要跟个孩子多说,詹信逗他:「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怎麽生的?」

虞尔摇摇头。

詹信继续说:「小孩子就是从肚子里钻出来的,像我这样,在肚子上划一道口子,才能把孩子拿出来。」

单纯的孩子被他唬住了,吓到结巴:「那,那信叔你的孩子呢?」

「在阳台上呢,」詹信重新盖好药酒的盖子,收拾好後,站起来拿手背拍了拍虞尔的肩膀,「去找你小越哥说说话,让他别哭了。」

小毛头十分听詹信的话,去了阳台。过去一瞅,小越哥正坐在张矮板凳上,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在地上晃悠,小鱼就随着他的动作,追着狗尾巴草的毛绒头,跑来跳去。

虞尔蹲在他身边,詹越看他盯着自己,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干嘛?」

小越哥的眼睛有点肿肿的,但一点眼泪都没挂着,虞尔想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信叔的话了,转而说一句:「小越哥,你真的是信叔的孩子吗?」

「啊?你们说啥了?」詹越问他。

虞尔如实回答:「他说你是他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才有了那道疤。」

詹越一听,歪张着嘴,觑着眉:「我哥瞎说的,你这都信?」

「信叔不会骗我的。」虞尔努努嘴,不再说了。

小鱼玩儿累了,趴在地板上翻着身,巴巴望着两个小主人能摸摸它。

「你就是太好骗了,才老被人欺负。」詹越挠了它一下,把手里的狗尾巴插回脚边的花瓶里,继续说,「诶,你不是找到家了吗,怎麽被我哥带回来了?」

虞尔蹲下来,手肘抵在膝盖上,捧着脸说:「我妈妈不要我了。」

詹越瞪大了眼,静静听他说。

「妈妈给我吃了一颗很酸很苦的糖,我吃了就睡着了,再醒来,我就发现我被扔在了路边。後来,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虞尔说。

「你流浪到繁子街,然後找到我哥?」詹越忍不住打断道。

虞尔摇摇头,「我只想看一看你们,不想来打扰。但是今天晚上,信叔看到我了。」

小鱼摇摇尾巴回了客厅,虞尔说得平淡,却把这番话衬得更沉重。

他是在看到詹信的第一眼就哭过了,害得身边的白发小哥以为他小小年纪就被生活磨得没脾气。

詹越因这经历,彻底没绷住,勉强压着声音说:「你帮我把桌子上的纸拿过来。」

「好。」

虞尔刚要起身,就看到头顶上已经有只手递了纸过来,詹信扒着阳台的玻璃门看他们:「小猫,你不怎麽会安慰人啊?」

他再回头一看,才发现小越哥的脸红透了,两个眼睛泪汪汪,尤其詹信一说,他哭得更大声了。

詹信过来一拍詹越的脑门,说:「得了,大晚上的,哭得跟鬼一样。」

那一头白毛被拍得蓬燥,詹越弓下头,用手顺顺头发,挂着鼻涕说:「哥,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他这忽然的一句,倒是把詹信给整懵了,忙说:「啊?你说什麽屁话呢?」

「今天你跟舒可姐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点,後来你们走了,薛二姨告诉我的。」詹越说,「她说舒可姐喜欢你,让我帮着撮合你们。哥,你是不是也喜欢舒可姐,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你在护着她,不想让她知道店里出了事。」

这番话把詹信的脑子说得嗡嗡的,舒可喜欢他?

说实在,詹信真没想到这一层。

今天早上那是因为店里被泼油漆这件事很麻烦,跟个女孩子说这事儿,除了多个人苦恼以外,没有任何用。

而且说不定人家还会因此害怕,到时候没能装好照常工作的样子,反而影响他的计划。

在詹信的认知里,这种带攻击性的冲突,让男的来处理就行了,男女力量悬殊,女生没必要来掺合。

更何况这并不是因为对方是舒可才搞的特例,詹信纯粹只是为了少事。

再说晚上,或许是他神经大条吧,要不是今晚詹越说起来,他会一直以为这姑娘是单纯感激他才敬的酒。

他跟舒可这几个月所有的交际都在店里,詹信回溯了一下记忆,琢磨着自己一向公事公办,也没多偏向舒可啊。

她怎麽会喜欢自己呢?

詹越还在一边哽咽着说:「哥,我说真的,你要是结婚了,有自己的家了,就把我赶出去吧。如果是这几年,或者说就是今年,你可以把我丢到孤儿院去,哪怕说直接不管我也行。我会自己赚钱了,不会耽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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