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自己心裡清楚。”南熙自顧自地關上門走向操作台。
&1dquo;我不太明白。”薄時月堅持,非要她給出一個答案。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南熙送客:&1dquo;黃玫瑰花束已經包紮好了,慢走。”
&1dquo;我還有事,”薄時月不答應,&1dquo;今晚我要住在這裡。”
心心念念讓她主動提及,這一刻終於來臨,南熙心裡卻只剩下厭煩的情緒。
&1dquo;不能住。”
薄時月從包里翻出那張紙,舉給她看,&1dquo;你親手寫的。”
&1dquo;那又如何,有什麼法律效力嗎?”南熙平靜地看著她,&1dquo;不然你去告我。”
薄時月聞言頹然地垂下手,一時放鬆,住宿卡飄落在地上,沾染點點水漬,字跡變得模糊不清。
&1dquo;我要怎麼做,我們才能回到從前?”她輕聲問。
南熙同樣回以輕聲。
&1dquo;只要你說實話。”
第四十六章罌粟花
當真相是難以承受之痛時,謊言可以是善意的。
或許會帶來一時的痛,但是與真相比起來,只是滄海一粟。
薄時月試圖轉移話題:&1dquo;這朵花有點蔫了,能不能換一朵?”
南熙失望地看著她。
&1dquo;你嘴裡什麼時候能有一句實話?你在我面前是不是已經習慣說謊了?”
&1dquo;星星,你別逼我,&1dquo;薄時月顫著聲音,&1dquo;我真的不能說。”
她不敢冒險,寧願被她誤會,也咬死了不鬆口。
南熙也很好說話。
&1dquo;那你走吧。”
不想走,也不能說。
從未有過這樣的抉擇,進一步是地獄,退一步亦是深淵,想不出兩全之策。
&1dquo;別再費盡心思騙我了,”南熙已經徹底失望,&1dquo;我不問了,你也不必再說。”
&1dquo;就這樣吧。”
她大步朝著門外走去,推開玻璃門,再明顯不過的趕客。
薄時月微微垂眼,心底一片悲涼。
她以為她們會這樣稀里糊塗地繼續下去,可是南熙心裡的刺從未拔除過,歷經十年,習慣了鑽心的痛,可笑著哭著的時候,還是會有針扎般的疼。
&1dquo;誒,乾媽開門幹什麼,不冷嗎?”
是圓圓的聲音,薄時月滿懷希冀地抬頭,思考一秒,往門外走去。
放學回家的圓圓剛巧看見南熙,掙開媽媽的手,蹦著跳著跑過來,笑眯眯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