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丛煜胆子大,体格好,可双拳难敌四手,和六子一起那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人。
连村长和民政部的领导都拿他们几个没办法!沈丛煜去了能干嘛!
“沈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啊!”
沈丛煜嘴角有些诡异。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狗子看着这笑有点打怵,但他依旧选择相信沈丛煜,老老实实跟在沈丛煜身后。
距离村长办公室还有点距离,六子尖酸刻薄的谩骂已经传入沈丛煜的耳朵。
“我为什么要走!当初你们让我留在白山村,现在又强制把我送回去!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们领导呢!文件呢!
什么都没有!我就赖在这里!”
沈丛煜记得他前世去京北以后见过六子,据说是78年集体抗议,国家政策调整才把所有下乡的人召回。
六子在白山村呆惯了,回到城市也适应不了,政府给他安排了好几次了工作,不是因为偷鸡摸狗被开除,就是组局赌博被派出所警告。
最后迎来下岗潮,六子就重操旧业,跟人去了京北,在棋牌室四处骗人。
六子的结局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更懂祸害遗千年这个道理。
前世的不幸一半是源于六子的教唆,一半是他太贪心。
现在赶走他,连国家政策他都赶不上!
沈丛煜偏要把六子的路全都堵死!不然难消他心中的怨恨。
“大老远就听见你在这交换,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
人家民政部的同志今天来是好言相劝带你走。
你要再闹下去,来的恐怕就是警察了。”
听见沈丛煜的声音,六子目光一转,充满敌意的双眼剜着沈丛煜,愤怒、哀怨、还带着杀意。
沈丛煜手指理着耳边的头发,嘴角发出“嗤”的一声。
“你们还不知道吧!法律里有赌博罪这一条。
只要聚众赌博,或者以赌博为业,最少要做三年牢,还要罚钱。
三人以上就可以算聚众赌博,你们想想每天来往这里的人有多少。
你们从我们手里骗走的粮票、肉票最后去了哪里!
倒卖罪听过吗?
只要是买卖国家票证,达到一定数额就是死刑啊!”
“自卫反击战时,我听说好多人挨了枪子没死透,身体又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真是太可怜了!”
“也不知道死刑要开机枪,万一子弹没打透,那得多痛苦啊!”
二狗子听得全身起满鸡皮疙瘩,但还是不住点头。
六子本就漂亮心虚,这会更是心里发毛,可是他不能承认,更不能认怂。
“你骗谁呢!什么赌博罪!什么倒卖罪!
别在这吓唬人!”
沈丛煜两个手一摊,委屈巴巴看着民政部的两个工作人员。
“两位同志,你们可是党派下来的人!
白山村就那么大,我可以把所有参与赌博的人都喊来你们一个个查!
到时候该怎么判他们就怎么判,我们都能去当证人!”
民政部的两个人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年长一点走出来,表情严肃质问六子。
“他说的是真的?你们还倒卖过粮票?
扰乱经济市场!倒卖国家票证,个个都是重罪!
没想到这一趟没白来,还抓了三个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