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挑眉:“哦,全真和武当,敢问道长师承何处?”
小道士道:“无为宗!”
沈嘉禾有些意外:“没听过啊。”
小道士很不高兴:“物以稀为贵,知道吗?”
沈嘉禾:“……”虽然她没读多少书,但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两人正说着,身后卧房的门突然开了,东烟带着那张泼猴面具走了出来。
他看见沈嘉禾站在院中下意识一愣,差点没把角色转换过来。
沈嘉禾十分意外:“严冬,你在家啊?我刚喊你,你没听见?”
“哦……”东烟谨慎换了严冬的声线,“刚才有点事。”
“何事?”沈嘉禾越过他的肩膀,“你在云意屋内做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屋内传出男子轻弱咳嗽声。
沈嘉禾的脸色一变,倏地看向东烟。
东烟的脸色不好:“公子昨日有些受凉,原是吃了药的,谁知今晨突然又烧起来……”
沈嘉禾本还想着去考场转一圈,没想到祝云意根本没去,她沉着脸往里走。
小道士的眼睛亮了,终于盼到陆敬祯来小院了!
他欲跟入被东烟拦下了,东烟快步跟上:“大夫看过了,说公子前阵子赶路太急,沉疴未愈,昨晚受凉又引出旧疾,这才起不来身。”
沈嘉禾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一脸不快站在院中的小道士:“他看的?”
东烟忙道:“他……看了,但我也找了外面的大夫来瞧。”
小道士不快的脸色里多了几分委屈。
沈嘉禾推门入内,内室空气里浮了抹药香,她很快就见书生面容苍白虚弱缩在被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沈嘉禾疾步行至床前,一摸他的额头,“还这么烫!”
“刚喝了药。”东烟掐着自己的手指,下地道时公子的确刚吃了药,药是那个童养媳给的,他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刚从地道上来公子就烧起来了。
公子在阆县病倒后身子就不曾养好过,回来后时常情绪大起大落,如今又是内伤又是吐血,还吃些莫名其妙的药,东烟实在忧心他的身体。
“昨夜为何不来报?”沈嘉禾气得不行。
“是怕你失望。”床上之人嘘声道。
沈嘉禾见他醒了,微愣了下:“我没有失望……”得知他没去考试那一刻,她心里有的只是担心而已。
书生闻言轻笑了下,他让东烟出去,这才问:“今日朝上如何?”
“没什么大事。”沈嘉禾替他掖好被角,“刚吃了药,先好好休息。”
陆敬祯没闭眼,目光幽幽落在她脸上。
郡主此刻看他的眼神温柔又心疼,她只有看祝云意的时候会有这样的眼神,同看陆敬祯时完全不同。
“看什么?”沈嘉禾垂目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