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亲自上阵接近蒋淮。她倒要看看,这人真正是个什么底色。
十月一的天有点冷。蒋淮穿着灰色风衣,坐在画板前,一笔笔画湖对面的枫林。
萧晚坐在他旁边的长凳看。
萧晚懂一点油画,却看不懂蒋淮在画的国画。
画坛大佬评价蒋淮的画是君子画。风雅,闲适,留白恰好,意味隽永。萧晚讲不出这些专业的词汇,只知道蒋淮的画作确实写意风流,看得舒服。
可惜,是个小三。
萧晚轻轻一哼。
蒋淮目不斜视,画完一幅画撕了,背着画架离开,从始至终,没看旁处一眼。
蒋淮每晚七点准时写生一个小时。
萧晚第二天也来了,坐下前主动和蒋淮打招呼。
蒋淮讶异抬眸,很礼貌矜持地“嗯”了一声。
小alpha正是最好的时光。黑卫衣,牛仔裤,简单的打扮,青春气息止不住地往外冒,酷得要命。再脸盲的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近距离接触这样俊美的alpha,也无法继续一点儿触动都没有。画笔在纸上沙沙画过,随着时光流逝,蒋淮的心逐渐不能平静,充满了疑惑。她是谁?怎么天天来?明天还会来吗?到底是为了什么,天天来这儿吹风?
第十天夜风格外寒凉。
萧晚坐到一半觉得自己是疯了。
了解蒋淮的弱点还有其他渠道,日复一日做这无用功干什么。拍拍衣服,施施然走了。
蒋淮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生得好,收到过不少学生的告白。以为又是一个。还好走了。不然又会有很多麻烦。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处理麻烦的人。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
蒋淮抿了抿唇,打算收起画架,却发现他动不了了。
又动不了了。
萧晚走回别墅发现没带智脑,顶雨回来找,见蒋淮坐在雨里画画。天才,艺术工作者总是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小癖好吧。
智脑躺在长椅上。萧晚拿回,看了蒋淮几眼,讶然发觉蒋淮笔尖一直没动,才意识到他陷入了木僵状态。
上辈子蒋芷经常木僵。拜这人所赐。
没想到蒋淮也有抑郁。还这么早。
活该。
为了大局,大伞犹豫片刻,从背后支到蒋淮的头顶。
“蒋老师,你还好吗?”
萧晚绕到正面,蹲了下来,和蒋淮的视线齐平。
“要不要叫医生?”
叫了很多声,蒋淮眸光才颤动着,移到这位年轻美丽的alpha面上。
漆黑瞳仁幽幽泠泠,脉脉流动水雾微光。
他张开殷红的唇,艰难道:“b…u…y”
alpha的同理心天生低于beta和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