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玲玲的手顿在空中,过了片刻才放下,而後放松身体靠着软塌,表情恣意。
仰眉看着闻溪道:「你觉得呢?」
闻溪见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醋意翻涌,不过还是忍着没有发火,只冷冷道:「我不知道。」
乌玲玲见状,不仅不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若我说是呢?」
笑话,叫她苦等百年的怨气岂是轻易可以化解的。
闻溪:「……」
她能如何,她只能捏紧拳头愤然离去。
乌玲玲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般逗弄对方,她其实也有些心慌,毕竟以闻溪的性格,实在难以预料会做出什麽事。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对方记忆空白,就是一张任人雕琢的白纸,最是单纯,此时不逗弄更待何时。再等人恢复记忆了,她可不敢再这样无法无天,
事实也如她所料那般,闻溪即使生气也不舍得伤害她,更不会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乌玲玲很满意。
闻溪离开房间後去了後山,在祸害完後山的妖兽,又去灵田灌死几株灵草,心情终於平复,重新回到厢房。
路过乌玲玲的房间门口,闻溪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目不斜视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她就察觉到里面有人。
对方显然早已等在这里,闻溪方才把门关上,对方便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
「放手。」闻溪皱眉。
然而,对方听了不仅没放,反而缠得更紧,双手搂住她的脖颈,鼻尖贴在她的鼻尖,呵气如兰道:「你真的希望我放开吗?」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若她真的不想人近身,对方根本不会有缠上来的机会。若她真想推开人,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动手。
经过半晚上的冷静,闻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冲动。
她沉默片刻後问道:「我当初因为什麽离开的?」
呃……
乌玲玲大约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反应了片刻才随意瞎编道:「谁知道呢!或许看我与别的美人亲热,吃醋了。唉,我早说了,你才是我的心肝,别人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何苦……」
闻溪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美人?逢场作戏?」
显然已经对乌玲玲的话深信不疑。
乌玲玲略有些心虚,不过戏已经演到这里,没有停下的道理:「生气了?」
闻溪没回,只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也不是啊。
心里想的是一茬,嘴上说的却是另一茬:「呵!不是随便的人,你还跟我一个有道侣的人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