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自己想要做什麽,只是感觉,自己很卑微,很恶心,很垃圾,很贱。
「爱墨竹,我爱你是真的,但,我对你不是这种心意,我不会强迫你。」
「没有强迫。」
爱墨竹仍旧是那副,任人摆布的姿态。
「没有强迫,我是自愿的。」
邬卿终於走过来,他坐在爱墨竹旁边,背对他。
「那你开心吗?」
「……开心。」
邬卿反手摸了摸爱墨竹的脸,但他心中很是愧疚,很是苦涩,有一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无力感。
爱墨竹摸上邬卿的手。
「邬卿,跟我讲讲吧,跟我讲讲,这些年,你是怎麽过来的。」
他扭头看向邬卿:「你现在是尊者,尊者的能力。甚至始皇之首都无法达到,你到底做了什麽?」
邬卿仍旧没回话。
「我,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比如?」
「闭关百年而已。」
闭关百年倒是无法想像,邬卿到底经历了什麽,而他最後只是用了一句而已,就掩盖所有心酸和过往。
爱墨竹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自己确实和邬卿拉扯了百年。
曾经发生过什麽,他也渐渐淡忘,现在却发现,邬卿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
「我不想让你,有负担,然後想用这种方式偿还。」
「我没有。」
其实爱墨竹也说不准,他只是想做点什麽。他似乎并不抗拒,自己想做的事。
「邬卿,只要你爱我,一切好说。」
邬卿缓慢拿开手,仍旧背对爱墨竹。
「你前世,为何没有爱过人?」
爱墨竹笑道:「爱人,我当然爱过,我爱过不少人,却唯独没有爱情。」
邬卿转头注视他,心中怜悯。
「爱墨竹,我想知道一件事。」
「说。」
「你,爱过赤炟?」
爱墨竹没说话,他沉默了,似乎这也代表他的心意。
他确实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是赤炟。
是始皇之首,是曾经剿灭狂暴的人,所以爱墨竹爱慕他。
心甘情愿为赤炟承担一切。
「所以,你当初心甘情愿接受那麽多罪名,是这样?」
「一部分。」
爱墨竹去拉他的手,仍旧是那句话:「只要你愿爱我,一切好说。」
邬卿不知道好说不好说,也不知道,若是自己突破这层关系,今後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