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重重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
南蓁溺在他深潭般的眼底,几乎不能呼吸。
“陈厌”
“我好嫉妒。”
他喃喃着,张开嘴,锋利的齿尖深深嵌入她的唇瓣,像要把她的灵魂也吸走,“嫉妒得想把你毁掉。”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南蓁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巷子的,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回到家的。好像从某个时刻开始,她脑子就被抽空了,思绪和理智通通被像垃圾一样吸出体外,耳边只剩下陈厌犹如魔音的低语。
“我好嫉妒。”
“你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
“我要把你锁起来。”
……
好像又在下雨了。
雨珠急促地拍打着窗棂,想要叫醒这一场荒唐的春梦。
没开灯的客厅里,沙发就是她的牢笼。
南蓁被逼到绝境。
她无法挣扎,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仅仅让她有片刻清醒。
她软绵地抵住身前近乎疯狂的少年,他宽阔的肩膀铁壁一样强硬。
南蓁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不出的娇媚,“陈厌,不可以!我是你姐姐!”
“你不是。”他毫不留情地擭住她的下巴,蛮横地抬起来,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最好看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陈厌阴鸷的眉眼像乌云压顶般迎头盖下来,南蓁的唇都被他咬破了。
“唔!”她痛呼。
他停了下来,舌尖却不自觉去舔她唇上的鲜红。
这甜美的血腥让他漆黑的眼眸愈发浓郁。
刺痛混着强烈的悸动让她再次清醒,陈厌眼中不见天日的狂热烫得她心尖一缩,终于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南蓁心神俱震,“陈厌你疯了!”
“对。”
“我疯了。”
他不否认。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清醒过。
但那又怎样?
南蓁试图维持的身份和尊严在他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他只消动动手指,她就溃不成军。
她也快疯掉了。
“陈厌”
林莫也好,其他人也罢。
他要她是他的。
从今天起,从这一秒钟开始,再也没有别人能分走她的目光。
他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两人心照不宣的这些天里,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她看他的眼神越温柔,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不介意变成一颗棋子或工具,但他接受不了失去她。
他急迫地想要在他们之间建立一种连接。
一种即使她放弃他了,也无法忘记他的印记。
“南蓁,你这双眼睛,不许放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