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人并不求饶,眼睛也只盯着人群後方的揽风。
「我见过你。」他说。
「在很遥远的一个领地。」那人补充道。
揽风受伤被程展扶着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记错了,」揽风说:「我没有见过你。」
一行人商量半天没个结果,揽风压下不断上涌的血气,道:「杀了吧,放出去後患无穷。」
程展道:「此人偏偏选择来冯彰的领地,恐怕也是认可冯彰的做派。」
「我想起来了,」那人突然又开了口,他比之前显得激动不少,「我在新久城城外见过你。」
「死到临头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揽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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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恢复平静後天已经黑透了,大家摊倒在地上,都粗喘着气。
「希望不要再有杀戮。」熊猫领主表情痛苦。
如果可以选择,谁又愿意双手沾满鲜血。
「各位,我先走一步了,我的同伴受了很重的伤。」程展跪坐在揽风身旁,看着他眉头紧蹙,心里满是担忧。
「死不了。」揽风说。
他说话很费力,这样的安慰对程展起不到丝毫效果。
程展带他回去的路上心一直都高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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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忙疯了,不停救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草药全用光了。
揽风再次躺在了明叔小药房的床上,明叔已经给他包扎过了,程展守在一旁。
「真的没事吗明叔?」程展忧心地问。
「还要问多少遍?」明叔烦道:「之前伤成那样我都给他救活了,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不过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明叔走到床边对揽风说:「你之前的伤都没有好透。」
「那怎麽办?」程展连忙问道。
「能怎麽办,好好养着呗,好透了就行了。」明叔说。
程展还想开口再问,揽风拍了拍他的手打断了他。
「谢谢明叔。」揽风道。
领地周边的大麻烦解除,也给了其他爱欺负人的领地一个教训,多行不义必自毙。
夏溪地难得的迎来了一段太平时光。
揽风养伤的日子,程展几乎天天来看他,程展觉得揽风那一掌是替他挨的。
程展很喜欢待在揽风身边跟他聊天,他常常想到什麽就会跟揽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