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按着妻子的膝盖,仰起脸,虔诚地?凝视着她:“希望廉纤小雨,淋湿我。”
016“韩佑就差不会生孩子了”……
当温廉纤情不?自禁伸手去抓扯韩佑的头发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昨晚还是有?所保留了,明明唇舌才更折磨人。
依稀记得,父亲曾翻译过阿波利奈尔那首名为《雨》的诗,其中有?一句:
『你听,
根根红线自天而?降,
自上又自下,
困束住你』
将细雨译为红线。
她曾被这个比喻小小的惊艳,但也只是浮于文字表面,直到来到多?雨的城市,才渐渐领悟到雨天的诗意与?浪漫。
雨丝悄然无声。
心跳却骤然加速。
就像此刻,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韩佑湿漉漉的鼻尖和唇瓣,还有?甘愿伏低时的眉眼……温廉纤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像是被春风吹拂掀起涟漪的湖面,又像是摇晃过后肆意冒泡的汽水。
韩佑被淋湿了。
而?与?他?一同被淋湿的,还有?不?知何时就藏于她身体里的种?子。
只可?惜,这场雨短暂又细密,并不?能尽兴。
至少,韩佑没法尽兴。
温廉纤能够觉察到他?逐渐加重的喘气声,双手的力道也越收越紧。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直到听见妻子勉强张口说“可?以了”“不?要再继续了”“我撑不?住了”,才站直身子,单手搂住那软似无骨的腰,将温廉纤抱下岛台,柔声劝她再去床上睡个回?笼觉。
温廉纤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会错了意:“现在还是白天呢……”
韩佑倏地笑了:“嗯,不?做。”
答非所问,却直中要害。
被戳穿心思的温廉纤讷讷重复一遍:“喔,不?做。”
居然还有?点儿遗憾。
韩佑很克制地亲吻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抚:“纤纤不?是说自己浑身都痛吗,怕你吃不?消。”
昨晚只做了一次而?已?,倒也不?至于吃不?消。
温廉纤绷紧唇线,很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乖顺地躺进了被窝:再意犹未尽,她也抹不?开面子直言“其实也没有?那么痛”“我吃得消”“再做几次也没关系”。
安顿好?温大小姐,韩佑出了趟门,说是要去附近的生鲜超市采购这两天的食材。
温廉纤没拦他?。
她确实想?休息,然而?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好?像,突然可?以理解那些流连于铂金马的富婆姐姐们了……
确实上头。
辗转反侧许久,枕头下的手机猝不?及防震动起来。
喻娴的微信消息将她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宝贝儿,今天还出来玩不??我挑个地方,你下班以后过来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