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歇斯底里地喊道,他跪在杜峰身旁,不知道该不该按压住他的伤口,以减缓血液流失的速度。
痛到几乎晕厥的杜峰听到医院两个字终于放心地让自已失去意识。
杜峰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某处疼得厉害,他颤抖着手往胯下摸去。
“空的?!!!”
“少帅,您那处受伤太严重,医生说若是不……不……不切掉的话您就没命了。”
守卫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道。
杜峰再次将手伸到胯下,试图确认这不是幻觉,然而指尖接触到的只是冰冷的现实,没有温度、没有生命迹象的残缺。
他把手拿出来,死死攥住被子,嘴唇翕动,语气状似平静地问道:“陆曼曼呢?”
“被大帅关进审讯室了。”
“派人把她押过来。”
“是!”
……
“峰哥,你没事吧?都怪我,才让你伤得这么重。”陆曼曼一看到杜峰就挣扎着想要上前。
“我身上的伤是你开的枪?陆曼曼,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忍辱负重到这个地步!那碗鱼汤被你下药了吧!”
杜峰紧咬着牙关,目光如炬地盯着陆曼曼,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峰哥,不是我,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伤害你?”陆曼曼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辩解道。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不是你开的枪,难道是我自已开的枪不成?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好好伺候!”
杜峰此刻后悔不已,就因为一时疏忽大意,沉溺于温柔乡,便失去了……失去了……
“峰哥,真的不是我,是世界意识控制了你……唔唔……”陆曼曼想要说出“实情”,却被堵上了嘴。
审讯室内,陆曼曼被折磨的几乎看不出人形,她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对自已笑脸相迎百般呵护的男人,今天居然能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就因为我不是女主吗?”陆曼曼的神情怨毒如恶鬼。
“哎呦呦,这是要黑化吗?”席镜掏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嗑起来,忍不住期待后续。
结果却让她失望至极。
失去男性重要器官的杜峰成了个变态,每天变着法儿地折磨陆曼曼。
席镜以为她会想尽办法反击,都搬好板凳准备看戏了。
她却在心里幻想了一部追妻火葬场的小说,甚至还加入了一点死人文学元素,把自已感动得不行。
“妈的,恋爱脑!神经病!”
席镜无语至极,决定还是亲自把控后续,生怕陆曼曼自已给自已虐爽了。
翌日,陆曼曼被强烈的阳光照醒,她发现自已竟然不是在阴冷肮脏的审讯室,而是在阳光明媚的破壁残垣里。
来不及多想,她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