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是哪天?就今天!
矛盾不过夜
傅竞帆本来是打算一个人继续生闷气的,等哄好了自己再找她算账。
但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五分钟后,傅竞帆恶狠狠地敲随遇家门。
随遇微冷着脸开门,看到面前一身睡衣睡裤,外面却套了一件精致手工西装的傅竞帆。
这是什么魔性混搭?
“不是说改天再聊吗?今天挺晚的了。”她语调平平道。
“你不是想和我‘说开’吗?我迫不及待等你说了。”傅竞帆是这么说的,但他脸上那表情好像写着:你要是敢胡乱说我就弄死你。
随遇最终侧了侧身,把他让了进来。
明明是她家,随遇反倒有点拘谨,而傅竞帆稳稳坐在c位,一派等候审判她的架势。
“你先说,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地对我态度冷漠?”随遇决定拿回主动权。
“你是不是要联姻了?”随遇紧接着又问。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顾宴岑?”傅竞帆问。
俩人异口同声,但皆是一副“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的表情。
他们之间好像有壁。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随遇纳闷傅竞帆怎么又把宴岑哥拿出来“遛”,明明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扯别人做什么。
傅竞帆气咻咻地把他来看她时,她做梦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冷嗤道:“你难道不是在想着,你巴巴当了舔狗那么多年,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会得不到顾宴岑,反而在逐渐失去他?”
随遇都惊了,她怀疑傅竞帆的脑洞,简直就是个黑洞,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啊?凭这就能和她作一通?
真的,服了!
她无语地抬手指指他又放下,然后再抬手,又放下,如此往复,直到傅竞帆打断,“有什么话你说,别演默剧。”
随遇像是被解了哑穴一样,声调都抬高了,“傅竞帆,你真是有大病!我那会儿是做梦梦见了我很努力学习,最终还是没拿到院里提供的培训学习机会,扼腕叹息一下而已。压力大导致做这种梦不是很正常吗?到你这就被解读成那个鬼样子了,你……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傅竞帆以轻咳作为战略性掩饰,“谁知道你这梦里的台词怎么这么百转柔肠跟失恋了似的。”
这下轮到随遇抢占道德制高点,“傅竞帆,你是不长嘴吗?有什么事你不会直接当场问?”
“我……我是怕吵醒你睡觉你再跟我作一通!我本来打算今晚自己消化下情绪再找你聊开的。”傅竞帆难得地羞赧了一下下。
这个乌龙确实闹得有点匪夷所思了,此刻他有点骑虎难下,随遇的脸上亦写着难以置信。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要联姻了,这是从哪听来的鬼话?”他转而问。
相较于傅竞帆闹乌龙的微微局促,随遇就显得过于理直气壮了,“我自己分析的。”
“……?”
“你回了趟父母家,回来就对我百般冷言冷语冷处理,这不就是典型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教育过后的表现吗?”
“什么?”傅竞帆认真地反刍了一下她刚才的话,“你这是什么奇葩的逻辑?所以你觉得我是想用这种方式和你淡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