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思虑过后,眼里带着愧疚和不安,却是摇摇头:“抱歉,这种可能会动摇奴良组根基的事……”
无嗤笑一声。
性情温和的妖怪面庞和耳根都红了起来,垂着头离开了。
青田坊叹口气:“鸩一族向来独自生活在沼森,族中妖怪也不伤人的,他不愿意不会是为了自己。”
只会是为了奴良组。
改变的契机却比他们想象的要来得快,这却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百足一族中的妖怪死了。
那个此前被艾修杀死的妖怪的友人。
鲤伴让他自己找艾修报仇,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做法却是向樾森的水源投毒。害死了樾手下近十只弱小的妖怪。
骨肉内脏腐坏而死,弱小的妖怪只是将水喝下肚子,就整只妖怪连带皮毛都化为血水。
哭声一片的四国里,艾修赶到时候只有两只妖怪幸存。
“是鸩毒。”
被抓住的百足一族妖怪什么也不愿意说,但鸩妖的毒实在有辨识度,这样的猛烈程度也再无第二个选择。樾在樾森所有妖怪面前杀死了那只投毒的妖怪。
深夜,等待许久的艾修等到了想要偷偷离开族地的樾森妖怪。
那是被毒药害死的妖怪的亲友。
“你们要去做什么?”
猫轻巧落在地上,身形拉长化为窈窕的女性。原本安静的森林妖影憧憧,
“我们当然是要报仇,血债、血偿!”
一个母亲眼睛泣着血泪。
樾靠在狸刑身上,眼里闪过无趣:“说说是谁领的头。”
那位母亲面色狞恶:“是我啊,森主,我难道没有报仇的资格吗?那是我的孩子!”
“那么,是谁提醒你、或者说谁鼓动你这么做?”
女妖有些癫狂:“您不同意吗…为什么为什么”
樾打了个哈欠:“我真的不喜欢跟愚蠢的家伙说话,自己上赶着给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当刀子,还要帮真正的凶手遮掩顶锅,你的儿子我记得,挺机灵一孩子,他知道他母亲这么蠢吗?”
狸刑咳了咳,觉得自家老婆表现得有点过分冷漠了。
樾睁着猫瞳,杀气凛然地看着下方的人。
“让我多费些口舌告诉你们原因吧。你们这点人不可能是去奴良本部,所以是想杀奴良组的普通成员?”
“我们是……”
“自以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吧?这么正大光明的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还要避开我?你们明知道你们真么做的后果是四国和奴良组成为敌对,你们就是要逼迫我,逼迫樾森去这样做。
到这一步了,还不觉得熟悉吗?
你们说,那只奴良组的妖怪,有没有禀告奴良鲤伴自己是这样的‘报仇’方式?如果禀报了,奴良鲤伴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少?”
看着底下一群一副脑子绕不过弯模样的妖怪,樾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不喜欢愚蠢的人,这意味我必须要浪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