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没脾气的吗?我的身材用你评头论足你算个毛线啊!垫不垫的都比你个没素质强。”
说几句还不解气,后面的发泄接踵而至:“你知不知道这很没有礼貌很伤人,我原本以为你和刚才那个人不一样,现在看来能玩到一起都是有原因的。”
说着去掰他的手:“放开我,我改注意了,以后咱俩分道扬镳你就当你的前途无量高材生去吧,谁管你有没有病,要不要活的,谁在意啊!”
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话语从陆知鱼口中吐出,一时间惊讶住裴林之,忘记了反应。
她还有这口才呢?
陆知鱼是真生气了,在她的价值观里,你可以事不关己可以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甚至可以有一些黑暗的思想,可她忍不了没有边界感随意评论别人给别人下定义的行为。
他们是存在感太低需要别人关注吗?
她被气的一抽抽,不停打哭嗝,手上用力去扣胳膊上纹丝不动的大手,滚烫的泪滴掉在裴林之的手背上,每一下都落进他心里,留下深深烙印。
“对不起。”这时候还把持什么节操,让人长记性,裴林之直接把人抱怀里,不停地哄。
感受到真实触感的柔软后才发现自己真不是个人。
“我嘴贱,我错了。”
“你人好,不生气。”
情绪上头的陆知鱼根本听不进去,说什么都要走。
就在二人拉拉扯扯时,房门从屋外打开。
李宇的笑意在看见两人奇怪的姿势后僵滞:“那个……打扰一下?”
趁此机会陆知鱼推开他,抽泣着去穿自己的衣服。
“咱得早一些去临县了,那片试验田出了点事故,需要去善后。”
李宇凑过去和裴林之耳语,虽然是传达消息,语气也避免不了焦急。
辛苦的研究成果毁于一旦,放谁身上都得崩溃。
兹事体大,裴林之不敢怠慢,拿起大衣带着陆知鱼往外走。
“眼泪憋着等见面再哭,事情先存档回来再打我。”
他一句句嘱咐着,看起来像个操心的老婆婆。
陆知鱼半句不吭,任由对方拉着自己往外走。
注意到微妙气氛的李安是个明白人,在出了大门后他提出在路上解决二人的事。
“正好弟妹去临县玩一玩,那儿的风景还不错。”
陆知鱼能理解他想帮自己师弟的心,可这个季节东北除了松柏没有一株能活下来的绿色植物。
从二人的态度她也能看出来并非小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见人心意已决李宇也无能为力,刚上车电话响起,挂断后一脸严肃伸出头去看正在给陆知鱼戴帽子的裴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