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侠这是在跳舞?动作如此奇怪。」
迟雨则厌恶地道了声:「难看。」
路行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隗泩那毫无章法及美感可言的动作,竟也有些捉摸不透,
总归不会是真在跳舞吧?
只见隗泩貌似气恼地突然扔了手里的树枝,转身面对着杏树,蹦了两下。
路行渊越看越觉得像他从前养的兔子成了精。
眼瞅着隗泩蹦了好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不时还抬头,郁闷地望一眼头顶开满花的树枝。
远山瞧着隗泩又蹦又跳舞,脑子突然一转,
「公子我知道了!我见过祭祀上神婆奶奶好像就是这样又蹦又跳的!「他一脸吃惊,
「大侠还懂这个?」
迟雨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他实在是看不惯那小子,打着爱慕公子的幌子,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肚子里指不定装着什麽阴谋诡计,等着伺机伤害主子。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公子,让我去杀了他。」
「不急,春日宴的宴贴到了。」路行渊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桌上镶了金的薄竹牌,
「上面有他的名字。」
「有他名字?」迟雨皱起眉头,「他的名字不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吗?」
远山叹了口气,看向他只会杀人和埋人的傻憨憨夥伴,
「你真当门外那些侍卫是木桩?」
「那岂不是……」迟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门外的侍卫不过是宫里派来做做样子的,他来府上十二年,除了休息换岗,他就没见那些人动过。
竟还会偷听!
迟雨眸光一凛,「公子,能杀吗?」
没等路行渊说话,远山急忙按下迟雨提起的剑,
「杀一个宫里补一个,杀一批,宫里还会再派下一批。我的好迟雨,你可歇歇吧,搞不好再给自己搭进去。」
迟雨不忿地放下剑。
路行渊并没在意他的两个暗卫说什麽,视线望向窗外蹦蹦跳跳的人若有所思,突然,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他现在内力尽失。」
……
杏花树下,隗泩对三人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嘴里小声念叨着,
「气运丹田。」
他深吸气,用力一跳。
只听「哎呦」一声。
远山转回头,就见隗泩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痛苦表情。
「公子,大侠是不是将伤口扯开了?」
迟雨黑脸瞪着隗泩,心说,
一个个都不安好心,又想用苦肉计博同情,这种小把戏公子见多了。
耳边却传来路行渊淡淡的一句,
「睡前的药多加一副。」
迟雨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