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心想估计也没下次了,表面上乖巧点头:「好。」
「不好。」白深秀抱着胳膊反驳道,「这种人必须当面教训。」
姜如珩继续翻手机:「没错!」
杨傲天又想哭了,他拽着唯一不吭声的吴珑,「你倒劝劝啊!」
吴珑尚且没从刚才的冲击波中缓过来,嘴皮一秃噜,问道:「你们真三角恋啊?!」
「动动你的狗脑子!」姜如珩气得掐住他的後脖子,「我是在保护我的队友!」不准污蔑他们三人之间正直的兄弟情。
「停停停!」杨傲天十分心累,深感四人中没一个靠谱,挥手赶他们回房间,「别吵了,再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後天咱看完这场秀就回家,我先去给沈哥打个电话商量该怎麽办。」
酒店分配照旧是两两一间房,原本还是照宿舍的模式分配,但白深秀突然临时提出要求,想和贺燃住一间。
「为啥?」不久前重塑了世界观的吴珑现在有点疑神疑鬼,「你俩真的没……」
「没有!真没有!」贺燃也想掐他後脖子了,「小白才几岁,你清醒点。」
「对对对。」吴珑急忙打了两下嘴,「瞧我这破嘴,怪我怪我。」
他将房卡递给白深秀,安心地拖着行李去了另外一间。
「你很在意我的年龄吗?」
进了房间後,白深秀问贺燃。
贺燃眨眨眼,立刻否认:「没有。」
「刚刚,你说我还小。」白深秀揪住他的话头不放。
「是还小啊。」贺燃没觉着有哪里不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套洗漱用具。他准备先洗个澡,做造型时头发被喷了发胶,黏黏糊糊的,让他很不舒服。
白深秀皱了皱眉,脑海内迅速回顾贺燃最近对他的态度,当他凑近贺燃时,一般会收获一个安抚的拍头,或者被掐掐脸颊肉。他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你把我当小孩子,所以不提之前那个吻。」
「什麽吻?!」贺燃被他所用的字眼炸得浑身不适,迅速打断他的话,「顶多算不小心磕碰了下。」
隐隐感觉接下来的对话不是他想面对的,贺燃随便拎起一件短袖,往浴室走去。
「磕碰?」白深秀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嘴唇是人类敏感神经高度集中的地方,自古以来被赋予特殊意义,人们将吻视作爱情的迸发和传达,或者说一种别样象徵,但贺燃说,他们只是不小心磕碰了下。
莫名的怒气席卷心头,他拦住贺燃的去路。
「发什麽神经。」
贺燃伸手想推开他,讶异地发现没推动。
短短一段时日,年轻人的肩背似乎又宽阔了些,日趋成熟的眉眼压得沉沉的,平时明亮的眼睛也暗着,像头怒气冲冲的狼崽子。
他在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