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这一声对许云溪的耳膜和血管都造成了强烈冲击,有好几秒时间许云溪的脑海都一片空白,她猛地缩回手,摇着头说:「不,不要,我不答应。」
这话一出,现场马上冷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汤乐从热烈回归冰冷也只用了半秒钟时间,他沉郁着凌冽眉宇,气场骤压,稀薄的高原空气都比不上他半分。
「为什麽?」
他的声调裹挟着冷冰冰,如寒流涌入耳腔。
许云溪用左手把戒指从无名指中取出,递在汤乐面前。
「你骗我。」许云溪伤感地回望他:「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和孟依楠的事,你还打算要瞒我多久?汤乐,在你眼里事业很重要,所以你才会选择瞒着我。」
「证明在你的内心深处,你真正需要的是孟依楠那样的女人,跟你一样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小姐。」
「我帮不了你,我帮不了你。」许云溪木然地重复道,手一松,戒指掉落在了草坪,湮灭了蓝宝石绚烂的光彩。
「我们不要再纠缠了,没有意义。」许云溪漠然说完转身离开,背影在苍茫夜色下显得那麽渺小无助,汤乐眉宇一横,弯腰将戒指捡起来後快速追了上去,从後面将许云溪纳入怀中。
「滢滢,滢滢。」汤乐的声音比起刚才多了几分紧张,几分凌乱。
「对不起,对不起,孟依楠的事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他转到许云溪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说:「你信我,我跟她真的没什麽,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为了生意。」
「原本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有苦衷。」汤乐的声音放的很低,很柔,几乎是在哄孩子一样。
「我爸忽然出事,汤绍钧联合我二叔一起制衡我,想要独吞汤氏集团,我和孟依楠合作一来是为了促成K国的石油项目,二来是为了添加实绩,在董事会与汤绍钧分庭抗礼。」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真的滢滢,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我觉得这些事我都可以很快解决,没必要惹你心乱,我的初衷是想让你可以毫无忧虑地好好念书,包括去英国这件事,也是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想去读MBA。」
「在我原本的设想里,我应该是在英国的庄园里跟你求婚的,是真的。我还画了草图给阿炳让他安排人去布置现场。」
汤乐一
口气说完,又把刚才的戒指拿出来套在许云溪的无名指上,说:「戒指是我坑孟依楠的,我知道孟家收藏了这枚戒指,我跟她什麽都没有。」
许云溪全程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任由汤乐抱着。直到长篇大论结束後,她才轻轻推了一下汤乐的肩膀说:「我想静静,现在不想说话。」
她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去,蜷缩地躺着。白曼语说过的话就像是电影一样在许云溪的眼前回放着。
「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精心计算过的,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他的配偶我不允许是一个普通人,更不允许是你这样的拜金女。」
「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想的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当身边出现危机了,算的永远是一笔又一笔冰冷市侩的经济帐。」
「我说的更直白一点,你的爱对汤乐来说是一种拖累。」
「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没有实力的爱是一种负担。」
一股不知从哪里冒上来的寒意将许云溪整个人笼罩住,她抱紧手臂,想要把这些回忆清空。
咔哒——
车门被打开,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双温热的手将许云溪的脚捧了起来。
许云溪体寒,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在香港读书的时候看过很长时间的中医,经过调理有一点点改善。现在来到高原地带,这股好不容易补起来的阳气似乎消失了,手脚冰冷的不像话,汤乐也是因为刚才触碰到她的手才发现这一点。
他用自己手心的温度给许云溪暖脚。
许云溪下意识地把脚缩回来,坐直腰。车内空间不大,虽然改装过,但同时挤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比较逼仄的,两人互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公分。
汤乐倚靠在车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月色透过车窗洒进来,依稀勾勒出他的轮廓。
「为什麽?滢滢?我们在一起这麽久,你从未想过要和我结婚麽?你在顾虑什麽?别跟我扯你移情别恋那一套,我一点都不信。」
许云溪沉默两秒,心中似有千斤重,压着唇瓣张不开嘴。没多会儿她重新躺下,刚想拉上被子就被汤乐抓住了手臂,他低头看她说:「是不是因为我妈?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麽?」
许云溪前额抽抽发疼,估计是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过大高反了,她有气无力地转过身,躲开汤乐。
「我累了,想睡觉。」
汤乐不依不饶,直接压在她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半躺在她的旁边对着耳朵说:「你跟我结婚我就让你睡觉。」
「汤乐!」许云溪低声呵斥:「别闹,快让开。」
汤乐幽幽道:「让开?去哪?你舍得让我露宿荒野啊?嗯?」
他紧抱着许云溪,像抱着手办似的,说话时候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的耳畔边,暧昧的气氛极速升腾着。
「等明天我们就结婚吧,去最近的民政局登记,至於结婚礼物和聘礼那些,等回香港我再安排,你想要什麽?房子还是股份?或者是投资项目?SK最近有几桩新兴项目准备立项的,我让律师把项目受益人更改为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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