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楠轻轻蹙眉,紧接着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要什麽?」
「想要一杯热茶,昨晚熬夜了,喝点茶去去水肿。」常冰香暗哑着嗓音对手机说,佣人在那头回答马上就准备後她就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在床上伸了伸懒腰,脚趾在被子里触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常冰香没有在意,以为是冰丝被而已,继续朦胧眼睛打算再小歇一会,谁知,一股难闻的腥味愈演愈烈,让紧闭双眼的常冰香立即惊醒过来,坐直了腰。
她皱着眉头四处闻闻,想看看来源到底是在哪里,没想到腐败的的恶臭气息细闻下去,竟还有一丝血的味道,常冰香忍住喉间反胃,弓起腰搜寻到底哪里有异常,目光撇向床尾的鼓起,心中闪过狐疑的同时,抓紧被角一把掀开。
「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声瞬间传递至庄园内外,连花园里的梧桐树叶子都被震落了几枚。
听到声音的佣人和汤绍钧急急忙忙地冲了上来,推开门後只见常冰香滚落在地,双手抱肩瑟瑟发抖地往门口挪,面色苍白像是女鬼,嘴巴不停地喊着:「血丶血丶好多血啊啊啊!」
汤绍钧赶紧扶着她起身,惊疑不定地看了眼她所指的方向,随後安保人员快走两步抵达床尾处,将被子全数掀开。
床尾处,准确地说是床的三分之一处,全都是鲜红色的血,一大片粘稠淋漓的血浆将床单与被子都黏住了,甚至还淅沥沥地往下滑,把周边的一圈地毯全部洇湿,一团白不溜秋没有头也没有脚的东西就搁在上面。
安保从衣橱里抽了个衣架出来,用衣架去挑拨那团玩意,一个咕噜翻身,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只被扒光了毛的鸡。
众人无声地松了口气。
安保说:「夫人,是丶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鸡,不是尸体。」
常冰香双目无神地看着,双唇不断哆嗦,「鸡?我丶我的卧室里怎麽会有鸡?」
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然来。庄园的安保措施非常到位,佣人各司其职,能进出常冰香房间的也只有保姆而已,保姆见状立即解释:「昨天我打扫结束的时候房间还没有无毛鸡的,夫人,您入睡之前有发现什麽异常吗?」
汤绍钧扶着常冰香在沙发坐下,保姆给她轻拍後背顺气,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缓了过来,仔细回忆起昨晚的事。
一切都很正常,她很肯定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情况。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汤绍钧气急败坏,嘶吼着叫唤:「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麽?还不去查别墅的监控,看看是谁干的!」
「是!」
为免於挨骂,佣人安保们赶紧领命走人,霎时间只剩母子二人。
「妈,您没事吧?」汤绍钧看着常冰香惨白的脸色,冷汗从她的眉梢滑下。
冷静下来的常冰香按住他的手说:「肯定是汤乐做的。」
「他熟悉老宅,也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我的房间。」
汤绍钧气的鼻子冒烟,恶狠狠地念叨汤乐的名字。
「汤乐!」
常冰香看了他一眼,然後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沉思。
「汤乐这人,心思细腻,手段毒辣,我们针锋相对这麽多年他都没有对我使过这招,昨晚一定有什麽事影响了他。」常冰香十指紧扣,凌乱的眉毛之下是她阴狠的眼神。
「对,我刚要跟您说这个事。」汤绍钧露出惋惜的神采:「我们的视频都被举报退回来了,完全没有掀起风浪,估计是汤乐听到风声,连夜安排人截停了。」
汤绍钧怏怏不平地说:「汤乐对那女的非常执着,几乎是偏执的程度,我猜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别打他女人的主意。」
常冰香不蠢,汤乐的动机不难猜测,他越过老宅这麽多人的眼睛在她的床上撒鸡血,是明晃晃的威胁她。
卧室内,血腥的味道如影随形,远远看去就像是凶案现场,常冰香乾呕了两下,然後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现在的情况不乐观。」常冰香摒弃一直矜持的贵妇形象,呼噜噜地喝下半壶冷茶,将恶心压下去,「汤乐和孟依楠在一起达成新的合作,董事会成员可能会倒戈向他那边。」她冷着声问:「义大利那边情况如何?一定要保住主席的头衔,到时候开董事会你也有实绩傍身,不然扶你上位也缺理由。」
「是是。」汤绍钧点了点头:「华尔街的榕树资本已经答应放贷给我们了,问题不大,您放心,我会处理的。」
早起。
许云溪洗了个热水澡,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楼下正玩手机的荣叔,以及大门两角各自站岗的保镖。她心里轻轻一动,惆怅茫然的情绪泛上舌尖。良久,她才像是暗暗做了什麽决定似的收回视线。
Ovia照例开始准备一整天的饭食,系着围裙唱着菲律宾的歌谣,优哉游哉地扭着腰洗菜,许云溪进厨房的时候,Ovia甚至都没发现。
「Ovia。」许云溪喊了一声,Ovia瞬时一惊转过身,见许云溪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绒布礼盒。
许云溪:「是钻石吊坠项炼,我就要去英国了,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就当这是我送你的离别礼物吧。」
Ovia受宠若惊,眼睛瞪的像牛眼,怯怯地把手往围裙一擦才接过,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许云溪:「这……真的给我吗?会不会太贵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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