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煮好了。”
说着就将茶杯摆在中年人面前,小心翼翼的为中年人斟茶。
一旁的店小二看着中年人豪饮着茶水,咬牙切齿道:
“你就不怕我们在你这茶水里下毒?”
中年人放声狂笑,笑声震耳欲聋,掌柜的和店小二赶忙捂耳。
中年人笑罢,自己又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这青龙宗,上上下下数千弟子,被我一刀斩破了胆,没曾想,诺大的宗门,最有气魄的弟子,竟在山脚下卖茶水,有趣,有趣啊!”
说着说着,又干了一碗茶水,将茶碗放在桌上,右手运气,一道黑血从指尖喷出,落在了碗内。
掌柜的与小儿惊恐的望着中年人,冷汗已经浸透了衣物。
中年人看了看二人,笑道:
“太久了,以至于我把自己的真名也快忘了,不过江湖人都喜欢叫我绰号,我听着也挺顺耳,今天我将绰号告知你二人,随时恭迎你们来复仇。”
说罢,抽刀而出,刀光一闪,收刀而回。地面整齐的刻下了两字“天刀”。
再抬头看去,天刀已经背起了刀,藏在了斗篷下,带上了斗笠,转身出了店门。
没过多久,禹州江湖顿起风云,天刀一刀破青龙,满宗弟子吓成虫。禹州江湖上上下下,都在疯狂谈论着天刀与那被破的青龙宗。然而人们也并未忘记,站在青龙宗身后的巨人,要下场了。
禹州中央,大禹郡内。一条湍急的江水奔流而去,然而竟有一人站在江中,不沉不浮,不涨不落,如一根定海神针,矗立在江心。
此人赤裸着上身,背如虎,腰似莽,臂如象,目如电。
他便是四象宗宗主魏啸天。
魏啸天吐息运气,虽然奔涌的江水拍打在其身上,但是却巍然不动。这时,江岸边的树丛传来悉漱响动,似是有来人。
魏啸天睁眼挥掌,一章便劈在江面,宽阔的江面被从中一分为二,迟迟不能合拢,因其浑厚内力,在江中凝聚不散,所以江水无法聚拢。
岸边闪出三人,刚好瞧见这一幕,皆恭敬俯首,等待魏啸天练功完毕。
没多时,江中的内劲逐渐散去,江水转瞬就填补了真空,以更湍急的速度向魏啸天奔来,魏啸天不敢托大,身躯迅速沉底,双腿如生根般扎在江底,抵御袭来的江水。
岸边三人,一男子气势如虎啸山林,一妇人仪态如凤雀雍容,一老者气息如深海般静谧浩瀚。这三人望着江面静静等待,突然江面炸裂,魏啸天爆射而出,在空中一个跟斗,重重砸落在三人面前,三人面前的地面尽数龟裂,然而三人脚下的地面却完好无损。
魏啸天缓缓站起身,平复了外散的内劲,身上的江水也被全身运转的内力蒸出滚滚水汽。
魏啸天言道:
“这江水,越是与它缠斗越狠,他越是反扑的汹涌爆裂,哪怕我四象神功练致极境,也难以抗住那样的力量,当真是艰难。”
一旁的老者说道:
“宗主谦虚了,大自然之伟力本就不是凡人能与之相较,但宗主以能肉体凡胎硬抗一江之水,便算的上是天下豪杰之首了。”
另一旁的男子嗤笑道:
“好马屁!”
老者听闻面有不悦,但二人中间站着妇人,自己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罢。
魏啸天听了淡淡一笑,说道:
“天下豪杰之首?那龙州的秦广、岳州的致远、幽州的鬼夫子,天机阁,剑阁还有那天刀。”
提到天刀,三人气息一滞。
魏啸天继续说道:
“天下豪杰数不胜数啊,怎可说天下豪杰之首,在这小小的禹州,我们称王称霸,但禹州之外,可莫要骄傲自误啊,你们看,青龙不就让天刀一刀劈了么?”
说到此时,三人头上已经开始冒起了冷汗,宗主虽然再论天下英雄,但语气一转又谈到天刀,看来是有所不满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见宗主没有继续说话,中间的妇人赶忙说道:
“宗主,天刀的刀法只怕是我三人无法抗衡,还望宗主能派出四象宗内精锐,定能让天刀死无葬身之地。”
魏啸天看了看旁边的男子,问道:
“白虎,你来说说看。”
男子答道:
“宗主的意思,天刀乃是天下豪杰,可与诸州豪杰并提,然一州怎能有二主,天刀应当及早除掉。”
魏啸天不置可否,看向老者。
老者会意说到:
“属下玄武以为,天刀乃是天下豪杰,是可与宗主相提并论的人物,死一个青龙,死不足惜,暂且暂且看看天刀究竟想要干嘛,然后谋而后断。”
白虎和朱雀略有诧异的看向老者,老者低头不语。
魏啸天莞尔一笑,迈出一步,如一阵青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