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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一瞬间炸了！

“程远！”我失控地吼出声，迅速将念念抱进怀里，双手死死护住她！

念念小小的身体缩在我怀里，眼泪含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她仰着小脸，轻轻拉着我的衣角，声音软软的：“妈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喉头发紧，强忍着心底的翻涌的怒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念念没有错。”

“那为什么爸爸突然不爱我了？”

“我们真的会死吗？”

我的心狠狠一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会的，宝贝。”

“妈妈会护着你，别怕。”

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抱起程念念，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

医院里，程念念靠在病床上，脸颊上红肿的掌印已经消退了些许，但白皙的肌肤上依然残留着淡淡的指痕。

她小小的身体缩在被子里，手指攥着床单，眼神怯怯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痛得难以呼吸。

程远，从来没有打过她。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他都是一个温柔的父亲。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小小的，软软的，拳头紧握着，脸颊红扑扑的。

而程远在她身旁，一遍遍地轻声哄着：“念念，爸爸在。”

她学走路时，他总是耐心地在一旁扶着，摔倒了就蹲下来，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说：“不怕，爸爸抱。”

她第一次叫“爸爸”时，他激动得给她买了一大堆玩具，把她高高举起，在客厅里转圈。

那时，我真的以为——他是爱她的。

可为什么。。。。。。今天，他会那么冷漠地看着她。

会因为苏婉，就甩出那么狠的一巴掌？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刺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或许，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我们母女放在心上。

3。

观察了一夜，医生说念念没有大碍后，我带着她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程远已经坐在沙发上。

他似乎在等我们，看到念念时，连忙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愧疚和讨好。

“念念，爸爸昨天喝多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爸爸错了。”

他走上前，蹲在念念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

“爸爸今天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玩具，还有小裙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念念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安。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带念念去吃迪士尼主题餐厅吧？”

念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她一直很想去，可每次程远都说工作太忙，推脱了好几次。

程远点头，温柔地看着她：“爸爸说话算数。”

她还小，她不懂大人的世界，不懂什么是伪装和欺骗。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爸爸，她曾经最依赖的人。

所以，她又信了。

念念兴奋地抱住了我，小声说：“妈妈，我好开心！”

我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