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桉从来都是被女人捧着的,哪里被这样骂过,眼中的惊愕顿时化为了怒火。
都已经闹成这样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两家公司的合作恐怕也要就此终止。
所以他也不愿再忍耐。
“我下贱?沈枳,你把自己摘的真干净啊,是我逼你跟我上床的吗?是我逼你对我产生反应的吗?我从头到尾就给你发了几条视频和照片,你就像个发情的母猪一样忍不住了,还用我的照片去找造梦师!怎么样,在梦境里爽吗?意淫我身体的感觉怎么样?别又当又立,享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下贱?!”
“闭嘴!”
像被踩到了痛处,沈枳阴沉沉地站在玄关处,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
“让我猜猜,你今天能这么气急败坏的找到我,是不是季时川把你甩了?要我说,他早就该这么干了!全都是你活该!”
何以桉越说越上头,完全察觉不到沈枳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悄然靠近他。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一双大手就如铁钳一般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吃痛,对上了沈枳盛怒的双眸。
“我让你别再说了!听不懂人话是吗?”
何以桉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沈枳时常健身,力气并不比他小,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撼动她分毫。
“沈枳!你疯了吗?!”
因为缺氧,何以桉的脸涨得通红,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艰难蹦出来的。
沈枳看起来并不是吓吓他而已,手上的力度还在加大,阴鸷目色渗着寒意。
何以桉终于感到害怕,后背泛起一片冷汗,语气软了下来。
“枳姐,我错了。事情都发生了,你掐死我也没用啊。要不我帮你一起挽回季时川吧,你别生气。。。。。。”
听到挽回二字,沈枳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震,重重甩开了何以桉。
“没了,都没了。”
一场闹剧下来,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已经失去季时川了。
甚至在季时川死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她还在何以桉床上。
何以桉摔落在地,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她扶腰站起,就看见沈枳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晚了,一切都晚了,没用了。。。。。。”
沈枳颓败地走到角落,慢腾腾地蹲下身,像个孩子一样抱头痛哭起来。
“时川,对不起,原谅我。。。。。。”
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将他淹没,她的肩头落了下来,脊梁也不再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