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奚云祉晚间到访,褚岁晚便吩咐下人不可出屋。也不知此人是怎么精准寻到她的院子,而且还没有丝毫怀疑这是个姑娘家住的,还好?府内下人也?算机警,没被他?发现端倪。
罢了,就算他?发现又如何,现在她的价值无关男女身份。
还有,刚刚那?些黑衣人,莫非是他?的暗卫?
褚岁晚停下脚步,面色有些古怪。她今晚是魔怔了吗?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呼呼,细风吹盈着桃花树。
褚岁晚刚好?站在树下,朵朵桃花洒落发丝,她下意识抬手?。可待手?移到她视线,黑眸却是一愣。
借着月光,俨然可见掌心放着的并非是什么桃花,而是一朵白润的花。
桃花有白色的吗?而且这白花看着有点眼熟,像是她从公主府赢回来的那?盆白海棠。话?说她为何要选一株白色的海棠呢?
褚岁晚带着困惑仰头。下一秒,青年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闯入她的视线。
黑眸蓦地睁圆。
后退一步,下意识揉揉眼睛。
她眼花了吧。
可再次睁眼,青年依旧在,甚至还噙着笑向她招了招手?。
褚岁晚默了瞬,视线移到青年手?中,那?里不出意外的抱着一盆白海棠,开的很好?,修剪也?很精致,就是少了一朵。
忽然间,掌心握着的白海棠有些发烫。
“殿下为何在此?”褚岁晚问。
深夜抱着盆花来她院子,什么爱好?。
奚云祉潇洒的从桃花树掠下,步伐从容的来到褚岁晚面前。褚岁晚发现,他?不但换回白衣,甚至还净了个身。
他?在少年面前站定,眸光上下扫视了一番,这才懒洋洋道:“这不是在家等?子安回来。”也?不知子安在想什么,竟然都?没发现他?在树上。
嗓音一如往日,朗朗动听。可不知为何,褚岁晚心底泛起一丝异样?,但她有必要纠正一下。
“殿下,这是臣的家。”
“子安的家,就是我的家”,奚云祉勾唇,熟稔的抱着海棠勾上褚岁晚的肩膀,褚岁晚闷哼一声,唇色发白。
他?碰到她的伤口了。
奚云祉笑意微敛,立马松开手?。只见少年左臂上血痕慢慢洇湿蓝色的布料。
“你受伤了。”他?声音有些冷。
褚岁晚刚想说是小伤,右手?便被青年握紧,径直往楼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