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鹤也很快便注意到他。
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袖。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现在不但没死,本殿的私印还流传了出去。”
奚凌鹤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他的私印会出现在奚云祉的手中,还被对方当作自己的私印给了一群山匪,最后这群山匪还大摇大摆的去钱庄取钱。
取钱就算了,还被那群逮着人就告的御史瞧见了,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本来平日想和这些御史拉近关系就很头疼了,费了老大功夫才近了一点,这下全没了。
“属下也……不知。”
心腹想着他们都掉下山崖,哪里还能活下来,有具全尸都不错了,却不曾想不但人活的好好的,连伤都没受一点。
奚凌鹤脸上青筋直跳,末了,他手臂一甩,心腹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滚!一群废物东西!”
几天后,筝州。
奚云祉看着面前的书信,唇上一点似是而非的笑意,良久,他放下书信,抬掌捏摩着脸颊,不掩唇边的嘲色。
“哈,真是一场淋漓尽致的……”
“无用功。”
这时,赶了几天路的褚岁晚,终于是到达了在大军驻守的儒州内,其实李广传信说如今大军在儒州时,她是颇为不解的。
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是吩咐他们,驻守在云州等她回来吗?当然她也是把这个疑问在信里说了,李广却说等她回来就会知道原因了。
一开始,她还在想会是何原因才令大军违背军令私自离开驻地,但当她无声无息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她被气笑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士兵口中已经“死”了。
现在回来的也正是时候,刚好可以赶上她自己的——
葬礼。
她活着就有那么恐怖。
搭建简陋的灵堂里,气压低沉一片。
唯有一人笑的开怀。
周玉台双手叉着腰,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地下的黑木棺材,里面空无一人,仅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的字如鬼画符一般,只依稀可见逝者名字是三个字。
真丑。
顶上背靠悬梁斜横木的褚岁晚,在心里淡淡的评价道,但下一秒黑眸又划过思索,如若她兄长看到自己名字被写成这般模样,不知是会何反应。
有了。
到时她便带着这张纸一起回京。
想此,褚岁晚嘴角慢慢扬起弧度,连亮起的眸光都带上了期待的神色。
底下周玉台兴奋过后,眼眸得意的扫过周围垂头丧气的士兵,到某一处时,他停下了移动的视线。
“李广,还不快来拜见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