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的最后,他们来到了小洋楼,姜早给梅阿婆送完祝福,转头就碰见被推搡着前来接受祝福的何斯屿。
姜早不徐不疾地走上前,脚尖对着他的脚尖。她踮起脚,用气声说了句弯一下腰,何斯屿如实照做,垂着手,弯下了腰。
她闭上眼,放缓呼吸,片刻后,临时改了祝福,“虔诚地为你扫走霉运,再为你添上一份无忧无虑、一份从头再来的勇气、一份长命百岁。”
把每个年龄段的祝福都给他。
也是一种偏心。
“别总背对阳光,别让太阳离你越来越远。”
助听器又出现问题了,声音断断续续的,所以这些话在他何斯屿听来只有吵闹,他眼睑低垂,眼底闪过一阵低落,随后重重地点头。
“是,翠鸟公主。”
美艳的毒夫
姜早仰起头,“什么?”
何斯屿调整了助听器,又重复了一遍,“是,翠鸟公主。”
游街结束,紧接着的是泼水活动和看表演,人群逐渐散去,幻影中只有姜早和何斯屿是静止的。
“为什么叫我翠鸟?”她淡声。
何斯屿指着枝头上高歌的鸟,说,“因为你总是穿的花里胡哨,还很吵。”
姜早翻了个白眼,“言舒然不也总跟在你身后说这说那的,一口一个斯屿哥哥地喊,你怎么不嫌她吵呢,你也太双标了。”
“我发现只要扯上言舒然这个人,你说起话来就特别的酸。”何斯屿将脑袋又垂低一寸,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你别跟我说,你是在吃醋。”
姜早愣住,两秒后干笑着回了一句,“你想多了。”
往年的表演都是一些县里的老人自告奋勇出个一两个节目,今年考虑到老人行动不便,县长从外面请了人来表演。
泼水结束,全身湿透的姜早换好衣服回来,发现何斯屿已经换好衣服正和贺锐泽几人坐着喝酒聊天。
何斯屿也发现了她,她褪去了华丽的羽毛,换上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似乎还把头发拉直了。
京音招她过去,酒也提前帮她倒好。
起先唯一的空座在京音和言舒然之间,姜早还没走到,言舒然突然换了位置,这下姜早就只能挨着何斯屿坐了。
姜早说了声谢谢,坐下来之后往何斯屿那边偏了偏头,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不只会穿的花里胡哨。”
言外之意就是:别再叫我翠鸟。
何斯屿扫了一眼她的穿着,“那还会吃醋吗?公主。”
这回只剩下公主了,她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我都说了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很讨厌你的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