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着脸气冲冲地走过去。
何斯屿修长的手指一勾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刚抿了一口酒,手腕就被人用力一抓。
他侧眸,“你——”
怎么来了。
话没能从嘴里蹦出,他整个人就被拽起来,“啪”的一声,酒杯摔碎在地,液体四溅,姜早感觉自己的小腿好像被泼了辣椒水,刺刺辣辣的。
何斯屿没好气的甩开她,“你有病啊!”
“到底是谁有病?”她将手里的百合花甩在他的身上,“你为什么要把梅阿婆的花店弄成这个鬼样子?”
他说:“我乐意。”
“你知道梅阿婆经营花圃有多不容易吗,你毁了这家花店还让我们怎么把花圃里的花卖出去。你这是把你外婆的心血往脚下踩,你知不知道,有你这么当外孙的吗?”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用舌尖抵了抵牙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过是我外婆可怜施舍的一只无家可归的丑小鸭,你凭什么管我。”
这些都是贺锐泽大嘴巴告诉何斯屿的。
听到此,姜早的脸上热不住流露出愤怒,扬起巴掌就重重地打下去。这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贺锐泽看到是姜早立马心虚的低下头。
姜早盯着何斯屿,唇线紧绷,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我是丑小鸭,但也比你这个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永远看不起别人的只会啃老的富二代强。”
何斯屿睨她,隔着帽子捂住助听器,等耳朵里的嗡鸣声消失才缓缓开口,“滚出去。”
姜早不堪示弱,“把店改回来。”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声,向前走了一步,“不改。”
“你——”
话音未落,如海浪扑打在身上的沉重感袭来,天地旋转,姜早两眼一闭就昏倒在地。
彻底昏迷之前好似看到了一张俯近的脸。
披荆斩棘的王子
盏盏街灯像黑暗中闪烁的繁星,有几束调皮的透过玻璃跳跃在女人的眼皮上。
姜早皱着沉重的眼皮醒来。
方才的一幕在脑中闪过,尤其是最后那张逼近的脸。
想到此,不属于感冒发烧的粉红贸然浮现在她的脸颊,下一秒,副驾座上传来一阵低粗的咳嗽声。
她顿住,腹排许久最终还是只说了句,“谢谢,还有刚刚……不好意思。”
贺锐泽已经困的眼皮直打架,听到姜早的声音扭过头来。
“你醒了?”
姜早收回那份扭捏,“怎么是你?”
“不是我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