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咕哝着“冷”,依着身体的本能,朝着宫明月依偎过去。
不碰还好,一碰,宫明月身体里的那团火,如泼了一勺热油,蹭地灼到心口,直将他灼得口干舌燥。
重樱的衣裳在蹭向宫明月的过程中,褪下来一截,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
那白像是山巅上的雪堆出来的,白得晃眼,白得刺目,白得叫人根本无法忽视。偏她全身都是水,薄衫紧紧贴着身躯,属于少女的玲珑曲线,起伏有致,一览无余。
宫明月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目光烫了似的移开,伸出手,将她滑下的衣裳拽起,遮住她的圆润的肩膀。
重樱顺势钻进了他的怀中。
宫明月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经过方才的一场打斗,以及情毒的煎熬,他的身体开始暖和起来,体温比平时高了不少。这会儿怀中暖烘烘的,不消片刻,就将衣服上残留的水分蒸干净。
重樱闭着眼睛,双臂环住宫明月的腰身。
独属于少女的馨香,如同有意识一般,钻进宫明月的鼻腔,攥紧了他的心神,叫他喉头干。
即便修炼成人,也脱不去骨子里的兽性,蛇在人族的传说里,是情欲的化身,并非没有道理。
出于本能的冲动,他将重樱困在了怀里,俯身凑向她的面颊,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吸取着她的气息。
重樱并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危险的境地,她全身被宫明月包裹着,宫明月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身体,将她衣服上的水分一点点烘干。
水分蒸带走的温度,被他怀中的温度及时补充,重樱意识依旧迷糊着,忍不住从胸腔里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略带着幽香的气息,扑在宫明月的面颊上,宫明月面上露出沉溺之色,黑黢黢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被情念主宰的瞬间,重樱口中呢喃出“师父”二字,如闷雷一般滚过宫明月的头顶。
宫明月眼底的沉沦瞬间褪尽,猛地从重樱身上抽离,望向她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复杂。
人族有纲常伦纪,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重樱的师父,最初收重樱入门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他的身体里有一半人族的血脉,又在人族生活了十多年,耳目濡染,接受了他们的礼教,不应该对自己的徒弟产生这样的邪念。
在没有伦理束缚的妖族内,重樱的年纪对于妖怪来说,也是相当的,这样的年纪几乎等同于他们的幼崽,兔子不吃窝边草,对幼崽下手,那是整个妖族都会鄙视的。
宫明月嚣张自在惯了,不代表他没有道德感,生出灵智的妖,与禽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妖会放纵自己,亦会束缚自己。
妖不会伤害自己的幼崽。重樱是他捡回来的,在他的心里,就是他的幼崽,纵使有一天,他会亲手将自己的幼崽送上一条不归路。
只要没到那天,他都会履行师父的职责,好好保护她、爱护她,而非伤害她。
宫明月瞳孔中的光暗了下来,在重樱再次依偎进自己的怀中时,脱下身上的外袍,裹在了重樱的身上,只露出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他的外袍带着他的体温,裹上重樱的瞬间,重樱顺从地仰起脑袋,软乎乎地趴进他怀中,脑袋抵着他的心口,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宫明月将从她身上滑落下来的外袍拽起,重新裹住她单薄的身躯。
重樱刚淋了水,会觉得冷是要生病的征兆。他在人族里待长了时间,现人类大多脆弱,稍稍经受风寒,就会热生病。
生病的前兆不外乎先冷后热,冷的时候加几层被子都会冻得瑟瑟抖,热的时候,裹着一件薄毯也会大汗淋漓,当真是十分不好养活。重樱被他捡回去的时候受到了惊吓,生了场病,后来被他养得健健康康,一次风寒都未感染。
想到这处,宫明月颇有些自豪。
他素来是很会养崽子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