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姜宁晚侧身,这二人之间的距离便一下子拉远。都快贴到姜宁晚身上的春喜,登时「哎哟」一声,身子猛地一歪,差点就跌下凳去,
姜宁晚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春喜:「小祖宗,这都能摔着?」
春喜耳尖泛热:「都怪你长得太美了。」语罢,又凑过来,瓮声瓮气,叉腰道,「快过来让小爷再多看几眼。」伸出双手,作恐吓状。
姜宁晚没好气地推她脑袋:「你这才勤快几天,就又没正形了。」
想起多日前的豪言壮志,春喜心中顿觉心虚,遂心虚地抬首瞧天,又垂眸瞧地,努了努嘴。正自神游间,脑袋忽而灵光乍现。她今早听小桃她们说二爷房中有个丫鬟被打发走了,如此一来,二爷房里便空出一个位置,这可不正是个香饽饽麽。
「采芙,你前几日得了二爷的赏,二爷说不定对你还有印象,你赶快趁机去自荐,二爷房里现在正缺个贴身丫鬟呢!」
春喜越说越觉得此事有戏,抬头又瞧见采芙白皙的面容,心中忽地生出个大胆的想法:「采芙……,你生得这般好,可有什麽想法?」毕竟是个小姑娘,提起此等事,春喜有几分别扭地绞着手指头。
针穿过布帛,姜宁晚头都未抬,随口应道:「什麽想法?」
春喜:「就……那个想法。」
「嗯?」
春喜:……
「就那个想法啊!」凑到姜宁晚耳边:「当姨娘!」
姜宁晚这下终於抬起了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春喜。
「二爷是人中龙凤,身份何等尊贵,非寻常人可比。你这般的好相貌,不搏一搏太可惜了。」
「我听人说,做了姨娘,那好处可多着呢。吃穿用度不同往日不说,出门也有人伺候着,众人见了这国公府的姨娘,哪个不恭敬三分?再者,你往後也无需再整日坐在绣房里,累得腰酸背痛,只管享受富贵荣华便是。」
「我听小桃说她幼时的姐妹宝月如今便在京里做姨娘,现在过得那叫一个风光,珠宝首饰如流水,吃的用的皆是顶好的,微微蹙个眉,那官老爷便心疼不已,忙差人去寻最好的大夫来瞧。小桃听她说得时候,心里可羡慕了。」
姜宁晚听得这一串话,头皮发麻,
春喜还在一旁滔滔不绝,姜宁晚实在是忍不住了:「二爷不是带煞吗?」
「被他克死了怎麽办?」姜宁晚眼睛不眨地飞快说道。
春喜蓦地闭嘴,想了想,而後悄咪咪问道:「想法子去与二爷的比对比对?」
姜宁晚刹时哭笑不得,春喜一提起「姨娘」二字,她的脑海里就自动闪现了无数部剧,那些姨娘个个争奇斗艳,老爷一回来,便拧着腰身,娇滴滴地靠过去,然後几个人再阴阳怪气几句……,
还有各种害人手段,诸如致人毁容,诬陷,下毒,打胎之类的。
各种剧情,姜宁晚忍不住皱眉。
春喜看不懂姜宁晚的哭笑不得,姜宁晚忙捂住她的嘴:「小祖宗,你歇歇吧,可别再语出惊人了。你且想想我是个什麽身份,二爷那般出身的矜贵人物,哪是我这样的孤女能配得上的。」姜宁晚说得振振有词。
春喜一脸惋惜。
再有几日过去,一日午後,风势渐息,树梢的叶子,微微打起了卷儿。
姜宁晚日日废寝忘食,终是将老太太所交的任务完成了,那二爷的便服,已然缝制妥当。
姜宁晚正仔细地检查衣裳上的针脚,花样,张妈走了进来,见到姜宁晚手边的衣裳,她眼睛一亮,上前仔细端详,半晌後,满意地夸赞姜宁晚心灵手巧。
姜宁晚抿唇腼腆地笑,张妈这个时辰来寻她,应是有事要说。
果不其然,张妈怜爱地拉过姜宁晚,温声道:「好孩子,老太太和元淑小姐让你待会儿过去。」
虽老太太曾应允过她,会让裴二爷帮她寻沈煜。但自裴二爷回府後,便一直忙於公务,老太太自是以孙儿为先,她这寻人的事便一直未有着落。姜宁晚也曾想过法子使些银子,托人去打探北边地界的消息,奈何银子花了出去,消息却是一点都无。
其後,她便想着去寻裴元淑,希望她能在老太太跟前多提几回。可等她到了裴元淑院子里,才知道裴元淑竟被禁了足,姜宁晚几次想去寻她,皆不得法。如今,她要寻人的事情终於有了盼头。
姜宁晚此时心情甚好,欢喜之情溢於言表。张妈见她眉眼弯弯,这般高兴模样,内心颇为欣慰。这是个可怜孩子,难为她一个女孩子家,竟要孤身去寻兄长。
张妈暗忖:幸好算是福分大,进了这国公府,若不然,以她这般容貌,现今不知落在何处,说不定会被些歹人贩子拐了,弄到那些凶险之地。
张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去,拉起姜宁晚的手,温声嘱咐道:「采芙,你待会去老太太那的时候,定要恭恭敬敬地行礼,万不可失了规矩,咱在这府中,当守着礼数,才方得安稳。」
姜宁晚闻言,连连点头,应道:「张妈放心,我知晓了。」
张妈又道:「二爷这会子也在老太太那儿,你进去之後啊,莫要害怕。咱这二爷,虽是贵人,身居高位,但对咱这种下人们向来宽厚仁慈。你只管规规矩矩行礼便是,见着二爷,当垂首敛目,不可直视二爷尊颜。行礼时,动作需端庄持重,不可轻慢。言语间,更要毕恭毕敬,不可失了分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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