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是演的,萧燚却还是像条愿者上钩的鱼:“没……不让你看。”
她说完,不待木良漪给出反应,便大步向里间走去。
木良漪像偷腥得逞的猫儿,笑着跟进去。
“姐姐你对七哥为何会来找怜娘很好奇吗?”
“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也并非不可。”
她重新上了软塌,面向萧燚盘腿而坐。
“其实很简单,怜娘曾与七哥有过婚约。”
萧燚闻言不得不惊讶。
实在是两人的身份相差太多,除了世俗眼光,更有律法横亘其中——大周律,良贱不得通婚。
他们有过婚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怜娘出身官宦之家?”
木良漪点头:“若你自幼便在永安生活的话,应该也认得她的。她原姓李,名云令,是前任户部尚书李佑安之女,与七哥有过婚约。”
萧燚对这些往事确实不熟悉。
“后来李尚书获罪抄家,家中男丁发配,女眷被编入乐籍。怜娘被发配到了越州乐营,不知遭遇了什么选择跳江寻死,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救了。”
“此后便一直跟在你身边,替你做事?”萧燚接着她的话,问道。
木良漪没否认。
“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些?”
“姐姐不是想知道吗?”
“那……”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木良漪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要歪倒身子。
“去床上睡。”
木良漪没能歪下去,却也没从软塌上离开。
她两条腿耷拉在榻沿,朝萧燚伸出双手。
“做什么?”
“我不想走,姐姐你抱我过去好不好?”
“……自己走。”
“哦。”木良漪失望地垂下手,也低了头,然后歪到了软塌上。
萧燚:“……”
真的是越来越无赖了。
木良漪躺下没多久,便被一双手臂从软塌上抄起,转移到了宽敞的大床上。
她抱着被子滚到了里侧。
一扭头,却见萧燚转身走了。
“你去哪儿?”
“……洗脸。”
“哦。”
她拥着被子,笑吟吟地等着。
萧燚顺手熄了内外的蜡烛,只在外面留下一盏,为房中留下些许光亮。
在床外侧躺下,她忽然想起来:“青儿呢?”
从来到就没见她。
“她今夜宿在引莲那里。”
萧燚嗯了声,没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里侧的人再一次无意识般将半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
萧燚无奈:“这样的把戏你还要玩儿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