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白若是不困的时候,蹲在酒宴上听几耳朵八卦,倒也不会排斥。
工作嘛,穿得这么好看,跟人家碰个杯笑一笑而已,很轻松了。
但谁叫她现在眼皮打架呢,喝几口酒都想吐,遑论还听到了不喜欢的八卦。
噫?不喜欢的八卦?
司荼白揽过跟自己并排站着的王清,“我变了。”
“人总会变。”王清也困,回答问题都成机械反射了。
“我居然有了不喜欢的八卦。”司荼白自顾自说着,“你知道的吧,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知道的。”但王清不知道司荼白要说什么。
“当面说的,背后议论的,营销号编的,脱粉回踩的,多离谱的我都听过。”司荼白抬起手来挥了挥空气,“说我的说队友的,我好像都不会不喜欢。”
因为只是说而已。
“嗯,嗯嗯。”王清愈发不知道这位祖宗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了。
她刚才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这会子又揽着自己开始侃侃而谈了?
“也不是说完全不会有情绪,但我”但司荼白擅长现世报,“怼完就忘了。”
司荼白不记仇,不内耗,不会让情绪过夜。
所以说她是天生的偶像。
但是现在她怼完了钟思乐,却还是觉得不太快活,甚至有了一点情绪沉淀。
为什么呢?她再次看向了钟遥夕。
却没在原来的位置找到人,反而被迎面走来的一个工作人员喊住,“司小姐。”
“嗯?”
来人捧着一大束花,“这是我们桂冠成总的一点心意。”
成总?刚才钟思乐要给自己介绍的那个桂冠集团的副总裁?
司荼白谢过捧花,走到人家那一桌进行礼貌社交。
成总约莫三十几岁,长得很板正,一副国泰民安的五官生在了方形的脸面上,看起来很是正气。
这男人站起来向司荼白举杯,“幸会,司小姐。”
“幸会,成总。”司荼白刚才其实跟这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也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送花什么意思。
“小夕——夕总她,明天一早得开会,所以先离开了,她”钟成这一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说话还是压了压声音,“让我跟你解释一下。”
钟成是钟遥夕的表舅,钟遥夕之前在大洋国念书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得近,住的就是表舅家,关系处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