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白眉头一皱,陆哥那声司小姐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想错了方向。
不是品牌方,莫非是,钟总裁?
很快,司荼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真是钟遥夕让李秘书向娱乐部的人打听了一下司荼白的情况,过问了司小姐的基本待遇。
结合上次十四楼她说过的关于资格的话,现在整个娱乐部都接收到了确切信息,那就是司荼白——司小姐——背后那位贵人从继承人再换到掌权人,都在坚定不移地选择罩着她。
怪不得司荼白从来看不上别的大佬。
她早就榜上了佬中最佬。
亦或者说得再夸张一点,那就是流水的掌权人,铁打的司荼白。
“”司荼白转了一圈运营部,在得到了这般的反馈后,五味杂陈。
还能再传得玄乎点吗?一个新歌唱段二十一秒其中还有八秒是吟唱、五秒是高音背景板的司荼白,怎么就铁打了?
奈何她一口气直上二十二楼的时候,李秘书说钟遥夕在开会。
“开完会要去机场,今晚得飞一趟盛城。”李秘书耸了耸肩,“约莫半个钟后你可以试着给钟总打电话,也许她在去机场的路上能跟你稍微聊几句。”
这趟行程李秘书不跟,钟遥夕找来的几个新人已经都迅速到岗投入运转了,她往后的工作会稍微轻松一些。
“啊,算了吧,待会我也要去十台准备打歌了。”司荼白随意往沙发上一坐,撩开裤腿抓了抓刚被蚊子问候了的一个叮包。
李秘书顺着对方的动作随意一瞥,看到了司荼白脚上的一块伤疤。
“这里啊,这里很久很久了,好像是我高中的时候?还是初中?”司荼白自己也记不清楚。
她搓了搓那块疤痕,“某一天在上学路上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车子,它的后备箱居然在动。”
司荼白的声音一向很适合叙述,任何事在她嘴里说出来,都能再生动三分,“我本来以为关了狗狗在里面,跑过去问了一下,里面传出来的是女孩子的声音!”
那还得了,司荼白直接想也没想,踹爆了车灯。
因为撬不开锁嘛,那至少得保证里面那位女生的呼吸吧,而且没了车灯兴许还能让这辆车上不了路。
但小女生能有多大力气,那会儿司荼白还没练过舞,不过就是个小瘦子罢了,可她还是用尽力气把车子后端的两个车灯都踹破了。
于是留下了这一块疤。
尔后司荼白报了警叫来了警察蜀黍,救出了里面的人。
是谁她就不晓得啦,似乎是因为要保护受害者隐私,警方那边的反馈只说是年纪比司荼白大一些的学生。
这件事过去都快十年了,司荼白脚上的伤也没落下毛病,自然不当回事。
但李秘书听罢却一脸的震惊,“后备箱踹车灯救了个人吗?”
怎么记得她们家钟总裁,小时候就有过这般被救的经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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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两天,感觉心脏要停跳了,蹬腿子~
钟遥夕念中学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这个事情自然是秘密。
李秘书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跟前任掌权人时,私下听他提起过。
当然,那时候的前掌权人喝了点酒,集团也刚好走得不太顺利,所以心情不畅,才喃喃抱怨了一下,并非故意。
那位当舅舅的约莫是很心疼钟遥夕,还哭哭嗒嗒地跟自己儿子说:若是小遥夕没出那个事,兴许就能留在歌城,那以后就能接手金九了。
这无非是在说明,前掌权人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不上钟遥夕。
故而在一旁不小心听到这一段的李秘书,那时候就很好奇钟遥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要前掌权人在醉后真情实感地为她这段不幸的经历难过,甚至还让一个老父抛开滤镜,觉得自家孩子比不上她。
就李秘书看来,钟家大少除了确实喜欢沾花惹草以外,业务能力还是挺厉害的,不过说来沾花惹草这个习性,好像是钟家人的性情标配。
他们钟氏似乎都是大情种,算不上渣——毕竟有钱有素质——但非常多情。
李秘书见过许多钟家人,就唯独钟遥夕是个例外。
别的钟姓族人是打击乐器钟,是盛酒容器钟,只钟遥夕,是严苛的时间机器钟。
冷得一丝不苟,准得不容置疑。
李秘书挺佩服这般的领导,一个人如果能力跟得上的话,在这种上司手下工作是最能实现自己的。
所以李秘书还没蠢到去跟钟遥夕打听被绑架的经历,去求证到底是不是司荼白救了她。
无论是自小与之关系不错、现在却意外去世的舅舅,亦或是绑架本身,想来钟遥夕都不愿再听谁提起。
但看样子司荼白自己并不知晓当年救的是钟总裁,这种事本就不可能被爆出来,更不会让一个中学生知道。
“总之拜托了,谢谢关照,但没有必要。”司荼白这边还在懒洋洋地同李秘书叙述自己的立场。
她很坦白,说是如果能在金九娱乐横着走自然很爽,但她想靠自己挣来这个权益。
她直言当时签下的合同是她身为一个成年人为了出道而做下的妥协,她非常清楚里面的条款并不公平,但她需要这个机会。
那么后续几年的不自由,只不过是她能预料到的、妥协之下的应有后果,她承担得起。
不必替她争取什么,她反正也快到续约的时候了,该要点什么她心里有数。
“好的,我明白了,但司小姐的意思我需要跟钟总裁说一下。”李秘书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