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忍不了一点,她会狠狠把人怼回老家。
“阿嚏——”司荼白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是我的被窝吗?”
王清在一旁只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再转一圈吧,我不敢早退,你再陪陪我。”
“嗯。”司荼白吸了吸鼻涕,抬手摸了摸头。
有点低烧的迹象。
但还能撑得住,她的身体素质一贯很好,只是
“司小姐。”李秘书隔着饰满鲜花的旋梯栏杆喊她。
“你好。”司荼白抬起头回应,然后转身越过栏杆,转到楼梯前方,李秘书也正好走了下来。
司荼白朝她点头,也冲李秘书身后的钟遥夕打了招呼,“您好,钟总。”
她规规矩矩地问好,又故意不怀好意地试探,“真巧啊。”
司荼白不知道这种场合她该用什么身份跟钟遥夕交谈。
没见过面的旗下艺人?有点交情的普通朋友?还是,订了约的未婚妻子?
司荼白仗着钟遥夕看不见自己,再一次肆无忌惮地端量起她。
暗香似有若无地先一步缠上司荼白的鼻息,香草的沁甜突破了会场杂乱俗腻的精油味道,披荆斩棘地钻了过来,勾得司荼白不由自主往前蹭了一步。
司荼白总说钟遥夕像尊圣女雕塑,不仅冰凉,而且易碎。
而今夜穿了鎏金纱裙的她更是华光溢彩,下个楼梯都像是自神坛降临。
真好看,但还是比不上初遇那会儿,独属于司荼白一人时那么好看。
司荼白不要敖岸之山的夫诸神兽,她就要那只撞入怀里的失焦小鹿。
“不巧。”钟遥夕循声转向了她,“我就是来找你的,你”
似乎是介意周围有人,钟遥夕没把话往下说,只是问,“喝酒没有?”
“喝了。”司荼白没有隐瞒。
刚才的第二杯,似乎是杯百利甜调的东西,度数很低,但也能算酒。
钟遥夕眉头又紧。
李秘书极有眼力见儿,知道总裁应该是打算让司荼白送自己回家,结果这家伙喝了酒开不了车,那就该李秘书发挥作用了,“我没喝,我来送二位回去吧。”
“我,我也没喝,我自己能走。”王清刚才自己应酬的时候迟钝得不行,碰上这种场面,却居然机灵了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好,正好。”
她无视了其实还有半个钟才十点的事实,推了推司荼白,“快回去休息吧,你身上有伤,还发烧了是不是?”
“你”钟遥夕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司荼白发烧了?
发烧了还要到这来应酬什么?怪不得都没心情联系自己,罢了。
看在她带伤又生病的份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