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注意她的谢风晚动刀的手一顿:「你经纪人刚才来看你了。」
「……嗯。」裴矜意应了一声,便又看她手上的东西,「给我削的?」
谢风晚看了眼手里倭瓜似的苹果:「不是。」
「丑就丑点,」裴矜意说,「我不介意。」
方才还因为对方高烧不退一整夜而怜惜的谢风晚眉头跳了跳。
「你是真的欠啊。」她看着裴矜意,缓而慢地咬了一口苹果,「自我贴金的水平也越来越高了。」
「……还行吧。」裴矜意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因为发烧,她的身体仍旧是烫的,脸也仍是偏红的状态,谢风晚擦了手准备为她拿外套时瞥见了鲜红的果皮,只觉这两样颜色很相似。
直到她近距离为裴矜意穿衣服时,才察觉,这两样相差的程度其实很大。
果皮是殷红的。
裴矜意却是……
思绪猛地一顿,谢风晚收回手的动作有些过於快,快到另一边袖子并未套入,而是如她动作一般快地甩了下去。
「……」
裴矜意疑惑地看向她。
谢风晚却又以很快的速度将那半边为她穿好,留下一句「我去找然姐」便又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裴矜意盯着白色的被单许久,自门的方向侧向右边的窗户。
窗外白雪凌冽,许久未理解到对方意思,却又因脑内最後留存的对方疑似落荒而逃的样子过於可爱,以至於高强度播放後,裴矜意解锁手机後,在拨号界面按出了一串并未有记录丶她却有足够印象的号码。
拨通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秒。
或许是记忆过多以至於麻木,裴矜意没有任何感觉。
只在手机对面的女人用惊喜的声音问「是矜意吗?」,她才如回神般应了声。
脑内再次想起谢年的脸,裴矜意想挂断电话的念头最终还是变化为了一句——
「过几天我会去你那一趟。」
女人应着声的同时询问着她近况,裴矜意却恍若未闻般,只在再次有脚步声接近时,留下一句「……我希望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便挂了电话。
门再次被推开。
不是谢风晚丶也不是杨然。
而是出乎裴矜意意料外的小园。
「……?」她问,「怎麽了。」
「年姐说她还要拍摄,先回组了,」小园说,「她让我告诉你一声。然姐有些事去处理,马上回来——所以说你饿了吗裴姐,想吃什麽?」
再次陷入不懂对方想法茫然状态的裴矜意摇头说了不用,想了想,她说:「帮我再请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