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不是什么安全的局势。
听到这个消息,越青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但很快,她强自镇定下来,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此时,山林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时,陈浪说道:“越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明日我会安排人手护送你们一家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归隐,远离这些是非。”
他顿了顿:“这也是大人的意思。”
司拂澜不会同意越青瓷去冒险。
翌日一早,柏氏就察觉出来了越青瓷的心神不宁。
“青瓷,这世间的纷扰,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归隐田园,过些平淡安稳的日子也好。”柏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劝解。
她已经看出来了越青瓷的意思。
越青瓷转过头,看着母亲,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娘,司拂澜对我有恩。如今他遭此大难,我怎能只顾自己安危,独自离开?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他。”
“而且,娘,我爱他。”
柏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青瓷,爱这个字,你当真能抗的起来?那可是瘟疫肆虐之地,去了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越青瓷轻轻握住柏氏的手,语气轻柔却坚定无比:“母亲,女儿深知此去危险重重,但做人要有良心,要有情义。若此时我退缩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我一定要去边关,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救他。”
越青瓷没有告诉柏氏,自己在出来之前,就去找过苏合。
“娘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因为娘知道爱情,也曾经爱过。”
柏氏抚摸着越青瓷的脸颊:“我只是想确认,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长大了。”
越青瓷眼睛发红。
她紧紧地抱住了越青瓷,然后道:“去吧,娘亲等你回来。”
越随倒是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大,说什么也不同意。
太危险了。
但是,越青瓷用一句话让他放下了心。
“我有陈浪保护,又有九府总督护着,一路上断然不会出事,可是娘亲只有你,哥哥,你得守护好娘亲。”
越随最后只得闷闷不乐地应了。
陈浪整点了人,一部分跟着他,保护越青瓷,另一部分都是送柏氏离开。
他很敬佩越青瓷这次的行动。
甚至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不可思议。
竟然有人,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就因为那所谓的爱情。
越青瓷倒是平静,一路上坎坷,也没叫一声苦。
他们连着赶路赶了七天。
到了边境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惨状。
城已经被封了,越青瓷花了银两才进来。
到处被一片阴霾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死亡的阴影在肆意蔓延。
大军营地营帐之间,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士兵和老百姓,他们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
瘟疫,越青瓷从来没那么鲜明地感受过。
她目光四望,还没从这个震撼中回过神,就有人上前驱赶:“你们是哪里来的?赶紧走开!”
越青瓷看向驱赶自己的人,形销骨立,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跟前。
越青瓷的表情模糊,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倒是身后的陈浪,举起了手。
那是通关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