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烦闷地说:「估摸是舅舅训斥过他了,他没再讲过,不过每次见到他,都不怎麽愉快。」
宁玉瑶知晓沈瑜对人的好恶极为敏感,她接着问:「那你们?这婚约?」
沈瑜烦躁地往宁玉瑶怀里一滚,闷声说?:「娘说?表哥已经改了,让我别?揪着这事不放,舅舅家好歹知根知底,若是以後嫁去别?家,恐怕说?话?会比表哥更难听。」
宁玉瑶却不这麽认为,沈瑜在她眼中样?样?皆好,就是饭量稍大些,这也不算什?麽毛病,又不是供不起。若是去了别家当家做主母,自己关起门来?吃东西谁能知晓?
宁玉瑶想了想,凑到沈瑜耳边轻声说:「前些日子我瞧见你表哥在买胭脂水粉。」
沈瑜听到这话?,差点坐起身,幸亏宁玉瑶一直搂着她,将她按住了。
沈瑜知道宁玉瑶绝不会骗自己,她从未收到过表哥送的胭脂水粉。而她舅母用不惯外头买的胭脂水粉,一应物件都是自己府中丫鬟自制的。表哥一个年轻男子买胭脂水粉作什?麽,简直不用多想。
沈瑜冷冷一笑:「难怪表哥突然对我恶语相向,我寻思?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我食量大。」
「我派人盯着他进了城西春水巷的一个院子里,你打算如何?」
沈瑜轻咬下唇,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也不便派人打探此事。她仔细思?索一番後说?:「还?是回去告知母亲,母亲应当还?是疼我的,若表哥在外头真?有什?麽,母亲仍不改变主意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
「嗯,」宁玉瑶拍拍她的後背,安抚道,「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要是没辙了,来?找我,我为你做主。」
沈瑜听到宁玉瑶的话?顿觉心安,她在宁玉瑶怀里蹭了蹭,笑着说?:「就知道玉瑶对我最好了。」
温情?脉脉维持不到片刻,牌桌旁的王沁婕对着沈瑜招呼道:「小瑜,我累了,你来?接手。」
「来?了。」沈瑜立马丢下宁玉瑶,跳下软榻,跑去王沁婕身边。
看着沈瑜仿若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宁玉瑶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能有个好结果。虽说?自己能够帮小鱼儿解除这桩婚约,但还?是沈瑜的父母自行下定决心才是对小鱼儿最好的。
傍晚,沈瑜回到沈府,沈大人尚未归府,只有沈夫人一人在房中查看帐册。
沈瑜坐到娘亲身旁,望着娘亲,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夫人早就知晓女儿进来?了,她起初并?未在意,可往日叽叽喳喳仿若一只雀儿般的女儿今日却半晌不语,便觉得很是奇怪。
她放下手中的帐册,看向沈瑜,问道:「发生何事了?与郡主吵架了?」
沈瑜哭笑不得:「娘,我何时与玉瑶吵过架?」
「那你从长公主府回来?怎还?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既然没吵架,那应当没什?麽大事,沈夫人又继续拿起帐册。
沈瑜深吸了一口气:「玉瑶前几日看到表哥买了胭脂水粉进了春水巷的一个院子。」这句话?一口气说?下来?,中间没有半点停顿。
沈夫人却惊得差点撕了手中的帐册,她下意识地问了句:「当真??」
沈瑜不高兴地说?:「玉瑶骗我作甚?」
「不是说?郡主骗你,」沈夫人戳了戳女儿的额头,「娘是怕郡主看错了人。」
沈瑜更不服气:「玉瑶看错了,她身边那麽多下人也都看错了?」
沈夫人被女儿说?得无言以对,确实,郡主都派人跟着侄子进了春水巷,怎会轻易看错人。
她揉揉眉心,看着惶惶不安的女儿,拉过沈瑜的手,轻声安抚道:「瑜儿莫怕,娘这就去查个清楚,你放心,在娘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瑜总算露出笑容:「谢谢娘。」
*
季逢昌总觉得自己爹娘有些奇怪,近些日子不再在他面前念叨表妹了。他倒也并?非多麽喜欢表妹,只是爹娘自幼便就在他耳边说?日後要娶表妹为妻,突然不再提及,反倒有些不适应。
但转念一想,季逢昌还?是松了口气,若是爹娘愿意打消这个念头,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撇了撇嘴,千金大小姐有何趣味,还?是莹娘最知情?知趣。
季逢昌走了会儿,突然停下脚步,挠了挠难以启齿之处。不知为何,近来?此处总有些瘙痒,他也未放在心上,待稍微缓解了痒意,便继续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走进春水巷。
走到一个小院门口,季逢昌轻轻叩门,「莹娘,我来?了。」
没一会儿,木门打开,季逢昌越过开门的仆人,径直往里屋走去。
丝毫没注意到,那个仆人一直垂着头,浑身颤抖,脸上红肿不堪。
「莹娘,莹娘!」季逢昌大声呼喊着掀开门帘,却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他心心念念的莹娘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边上捆着个半身赤裸的魁梧男子。
季逢昌没来?得及思?考莹娘为何衣衫不整地跪着,他已被桌边坐着两个人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两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和姑母。
季逢昌磕磕巴巴地喊道:「爹……姑……姑母……」
沈夫人冷笑,「别?喊了,我可没这麽好的福气。」
沈夫人的哥哥季兆琛听到妹妹满是怒火的话?,愧疚地看着沈夫人,「是我教子无方,对不住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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