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记忆轰然倒塌。
——「不,我是来救人的。」
——「哦,是吗?」
——「千真万确,只有我能救她。」
——「小妹妹,别愣着了,我们要趁雨变大之前去救人,否则就要淋湿了。」
我哭喊着扑上去,掐住他的脖颈。
他似乎享受这一切,就像当年引导我去教堂目睹那一切。
「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游戏到这里吧小妹妹…趁雨变大之前,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男人轻轻松松拎起了我,提起匕首便刺来。
我咬破他的手,躲过了这一刀,又躲过诸多他追砍的动作。可没一会儿,便被他重新抓住。
眼前刀刃寒光刺目,我却几乎提前溺死在磅礴大雨中。
徒然间,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
身形欣长的青年拉着我躲开这一击,自己的手背却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
男人被他一脚踢在左腿上,疼地後退,之後便觉不妙,一股脑沿着逼仄的暗巷向尽头跑去。
我试图要追,被青年拦下来。
「那艘船不存在。」他的嗓音低沉,冷静到可怕:「今日不会有任何船从星洲港启程。」
说罢,他侧脸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路口,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个气喘吁吁人,似乎是刚刚追上来的。
「小殿下,公爵大人要见您!请您跟我走吧!殿下!」
青年并未回应,只与我道:「不要停留。」
接着,他才向那一旁等待的人道:「亨特的人去搜凶手的住处了吗。」
我想我或许知道他。
怎麽会不知道呢。
艾伯特。卡文迪许。
大不列颠排名第一的侦探。
那个据说只破案,不救人的侦探。
如今,又为什麽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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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我遇见唐烛後有了答案。
我将匕首狠狠刺入丢手绢者的肩膀,亲眼看他坠入深渊後,发现这位从天而降的帮手在出神。
是,然後在四周扫视。
这个模样,像极了那位大侦探刚刚出现时。
我确定,他们都在找人。
我想,我知道那位小殿下为什麽救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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