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凭藉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外名声鹊起,成为了市民甚至女王口中皇室年轻一代的翘楚。
因为瞧不起他的母亲身为亚洲人,从小搞「孤立」的几位表兄弟们也难得闭了嘴,联同卡文迪许家共同为他筹办一场生日宴。
据说,声势浩大到连伦敦路上的扫街小童都无不知晓。
宴会当天,老公爵心满意足地听维纳来汇报。
「父亲,皇室成员几近到齐了一半。」
「嗯。」
「就连与您一向不和的老威尔爵士也备了礼物。」
「嗯。」
「只是……我想,可能因为疏忽,忘记将请帖送给某个人。」
「谁?」他不记得遗忘了什麽重要的人。
「艾伯特。」维纳挤出个苦涩的笑容来,「或许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宴会要准时出现这件事。」
「……」
唐烛看到这里时心里还埋怨过付凉,这多好的打脸表兄弟的机会,他怎麽就抓不住呢?
现在回忆起来,竟觉得好笑。只是下一秒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重新睁开眼时,马车外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头顶则是雨珠破碎的脆响。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晚上几乎没怎麽睡,大多是睁着双眼在黑暗里辗转反侧。偶然这样在颠簸中睡了一小会儿,只觉得身上更加疲乏无力。
「醒了。」
耳畔擦过一个男声。
唐烛的背脊一凉,几乎瞬间清醒过来。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了青年平淡冷漠的侧脸。
追随付凉的视线,他往帘外望去,这才意识到两人早已经到达目的地。
唐烛立即坐正了,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昨晚没怎麽睡。」
对方没做回应,依旧望着窗外的街道。
「你……你怎麽没叫醒我……」万一因为他这一觉耽误了计划,那他这几天更别想睡了。
付凉收回目光,轻飘飘瞥过唐烛睡眼松懈的脸,坦白道:「没必要。」
唐烛:「……」
时间又过去了两秒,他觉得自己已然获得了能够迅速消化尴尬的能力,问出来昨夜想破脑袋的问题:「她会来吗?一封寻物启事,和宝藏比起来……」
「会的。」
「为丶为什麽啊?」他追问道。
付凉还算有耐心:「因为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女王号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