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弯了弯唇:「那接下来就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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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一连三天吃了椰蓉包,终於到了一看见就觉得甜腻的时候。
早餐他放弃了椰蓉包,却见Andy一脸失落:「真的不尝尝吗?今天我在里面加了一些红豆馅,是我一颗豆子一颗豆子剥的哦!」
何幸自然不会败了他的兴致,吃完後抿了抿唇:「好了,明天我早上我想喝橙汁了!」
Andy微笑应允:「我现在就去买橙子。」
上班路上何幸喜欢放一些动感歌曲,前面路口需要掉头,他跟着节奏轻轻地哼,视线突然多了个黑影,一辆黑色大G笔直地冲过来!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失重感袭来。
挡风玻璃尽数破碎,何幸尖叫着闭上双眼,锋利的碎玻璃划过他的脸。
鸣笛声刺耳,他只觉得耳朵被什麽堵住。
有人砸开窗户拖着他的手臂出来。
「何幸……何幸!!」
何幸再次睁开眼,白花花地一片。
手背上还扎着针,轻轻一动,天旋地转。
「盛斯遇……」
「何幸,你醒啦!」来的人是张肆,关切地望着他,「怎麽样,感觉好点了吗?」
何幸觉得喉咙在冒火,车祸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
他问:「盛斯遇来了吗?」
「大哥突然出差,现在已经离开安城了。」
何幸抬手:「我想坐起来。」
靠背缓缓上升,何幸看见了自己双腿,数了两遍脚趾确定是10个,一个不少才放心。
手指也一样,不多不少,又想起什麽,赶紧开口:「镜子!有镜子吗?」
除了额头被包裹着,微肿的脸颊有两处不深的伤疤之外,还是他自己。
这些都是能愈合的伤疤,他出了场车祸,没毁容没截肢没失忆……
万幸中的万幸。
何幸拍了拍胸脯,长长出了一口气。
张肆笑着看他:「你没事,医生说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要给我哥打电话吗?」
即使一万个想要见他,也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况且自己又没什麽大碍。
如果想以後都留在他身边,不让他想起自己是谁的儿子,那麽首要任务就是降低存在感。
可他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跟盛斯遇耳鬓厮磨,所以如果不能降低存在感,那麽就少给他添麻烦。
这幅样子太丑了,不能让他看见。
何幸说:「不用告诉他,我没什麽大事。他这次出差没带你一起吗?」
「这一次是临时出差,我还有工作没完成,所以没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