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走不动了。”
冷辞言站了这么久,其实脚和小腿都有些酸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点肿了。
“那……那怎么办?我抱你?”
“嗯。”
冷辞言一点不客气,谁叫容倾儿把他忘了。
但容倾儿为难了,这男人怎么……
这么虚惊。
算了,皇上嘛,也应该。
脑子里又闪过了那日竹屋里的画面。
嗯……也确实应该虚惊……
然后容倾儿一个弯腰,抱起冷辞言就往里室疾步走去。
……
里室。
黄花梨灵芝如意月洞门架子床上,容倾儿正在专注的给冷辞言褪去长靴。
冷辞言上半身平躺在绣花锦绸的被褥上,有些晕晕乎乎。
他困了,嗜睡的毛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容倾儿把长靴给他褪下后,就规规矩矩的坐到不远处的茶椅上不动弹了。
尴尬的她直抠脚。
冷辞言觉得自己身边好像没有容倾儿的气息了,焦躁不安又在心里升起来了。
撑着床坐起身来,幽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容倾儿。
“过来。”
容倾儿也怕掉脑袋啊,见冷辞言有些气急败坏。
赶紧往他那边挪。
“怎么了?皇上。”
“有何吩咐?”
冷辞言心里堵着一块棉花,难受又甜蜜。
“我衣服硌得慌,你把我外袍脱了。”
“行行行。”
容倾儿都要骂祖宗了,她真是心累,眼前这还真是个祖宗。
现在不耐烦的容倾儿不知道的是,几个月后的她看着一盆又一盆从养心殿端出去的血水,差点没哭晕在冷辞言的房门外。
容倾儿飞的把外袍给他脱下来搭在一旁的黄花梨龙纹大衣架上。
然后又尴尬了起来,坐过去?还是坐到茶桌那?
又犯了难,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听见冷辞言唤她了。
“过来扶我靠过去。”
冷辞言觉得今天的“将军肚”很不平常,有些闷闷的感觉,像便秘一样。
略有些笨重的腰肢酸的他不敢使劲。
“好好,我这就扶您靠过去皇上。”
冷辞言攥着容倾儿的手,借着她的力气靠在了云枕上。
容倾儿看着憔悴的冷辞言还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