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性冷淡风的控制狂。
「认真写。」
路任看向面前羽毛笔下狗爬似的字,杀人的心都有了,「……我是国王。」
「所以?」白玉碎金的眸微抬,它的主人同时翻动放在腿上的书。
「你见过哪个国王天天被自己的辅佐官关在书房写字?」路任决定为自己据理力争。
他真的不是这块料。
「那你见过哪个国王连字都不会写?」
路任冷哼一声,这有什麽好稀奇,「照镜子的时候。」
他每天都看见。
白玉碎金的眸垂下,不予搭理。
路任瞬间泄了气,他趴回桌上继续操着手里的羽毛笔鬼画符。
「坐直。」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路任心不甘情不愿地坐直。
这该死的史书。
这该死的羽毛笔。
三分钟不到,路任再趴了下去。
路任发誓,那天他绝对看见他那四个好队友偷偷把签藏在背後撅了一截,他甚至都在签上看见毛边了,可不等他看清那四根签就化作灰烬。
要说起来,那还是他面前这个大陆最强法师的杰作,只有他才能把一手禁术魔法使得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甚至烧个竹签都要用禁术魔法。
路任下巴都快戳进牛皮纸里时,柏安雅终於有了反应,「午饭之前抄完的话……」
一颗散发着淡淡柔光的水晶凭空出现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
看见那水晶的瞬间,路任原本死气沉沉的眼就亮了起来,他挺直胸脯,手里的羽毛笔画动得飞快。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精灵族特有的圣之水晶。
只在精灵族圣地才能生长且千年才能长成一颗,仅一颗其魔力就足以支撑一个大型魔法,无数魔法师倾其所有都想要的存在。
只要有了它,只要把它卖掉,那他下半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想像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路任如同打了鸡血。
一个小时後,羊皮纸快被写满时,他终於把那本该死的史书抄完一页。
路任期待地朝着桌子对面跷着腿看着书的男人看去,「柏安雅……」
他知道的,柏安雅一直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当初讨伐魔王的路上,被他说去死的魔物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柏安雅抬眸看了眼,「可以走了,明天上课之前把下一页预习一遍。」
话音落,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路任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