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北走过来,对容骜说:「恭喜。」
容骜:「……」
「你父亲怎麽样?」他拿了颗糖给容骜。
陆遇看向他。
不许吃。
容骜剥了糖纸,放在嘴里:「和之前一样。」
陆遇:「……」
你完了。
今晚好好收拾你。
陆振北又和容骜聊了两句。
旁边的人沉着脸,容骜找了个藉口,和陆遇一起离开。
陆振北看着他俩远去的身影,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他们怎麽总在一起?
没人的楼道口,陆遇:「谁让你——」
容骜突然亲他。
再次出来时,陆遇嘴里含了颗糖,大摇大摆地走路。
晃了会儿,陆振北叫他:「陆遇。」
陆遇把糖藏在舌底。
陆振北:「恭喜。」
陆遇:「谢谢。」
陆振北:「你开学怎麽过去?」
陆遇吊儿郎当地含着糖:「高中怎麽过去,大学就怎麽过去呗。」
陆振北:「过去真是对你——」
陆遇把糖咬成两半。
陆振北察觉哪里不对,没多想,继续说:「你过两天回家吃顿饭。」
陆遇皱眉,为难道:「不行,你接受不了我的。」
陆振北笑了:「怎麽会,爸怎麽可能——」
陆遇:「我喜欢男人。」
空气中不知安静了多久。
悬挂在最显眼地方的红色横幅都有些刺眼。
陆振北缓了缓:「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陆遇:「没有,我喜欢男人。」
陆振北往後退了两步,有些喘不过气,手扶在身後的桌子上,果盘掉落在地。
他笑了两声:「我真是作恶多端,才有这样报应。」
陆遇无语。
怎麽就作恶多端了?
多好的事。
陆振北:「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教坏的?是不是跟外头不三不四的人学的?是不是他们带坏你的?」
陆遇撇撇嘴,语气略带嘲讽:「不是,我有个真心喜欢的人。」
「谁?」陆振北猛地看向他,「他怎麽敢!我宰了他!」
陆振北气得心脏都在抽:「你是来讨债了吗?我怎麽会生出你?」
他们果然不合,不管谁退一步,都没有和好的可能。
容骜在另一边跟陆老聊天,他要想把陆遇拐回家,首先就要过了陆老这关。
陆老是退休下来的军区领导,每天都很寂寞。
在国外旅居几年,回来後,更寂寞了,经常上网聊天。
他喜欢和年轻人说话,聊了会儿,对容骜印象很好。
陆老:「和我家小孩互相关照啊。」
容骜:「好。」
容骜视线寻找陆遇的身影,刚才还看到人,现在怎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