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哎?」
秋眠:「……」
你搁这敲鼓呢?
陌尘衣先对花冬说:「你居然还想偷偷溜出去跟那些人走,不要这麽懂事好吗,我们修仙的还在这里,轮不到你冲出来,再者说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既然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也请任性着相信我一下啦。」
花冬眼泪汪汪:「呜自己人?!」
陌尘衣挑眉道:「不然呢,修真讲究机缘,我们三个有缘。」
又转而对秋眠说:「眠眠。」
「打住。」秋眠立即道:「教训先延後,前辈说的因果是怎麽回事?」
陌尘衣一顿,心说小家伙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还骄傲不成?但看他苍白的脸色,居然还真就教训不出来了。
於是他说道:「昨天那个书院的地下暗室,里面有很多有关晏氏的记载,其中就包括一个晏家嫡系的笔记,内容冗长,我们长话短说。」
这个阵的因果其实非常简单,眠秋眠猜的也不错,那些纸人就是为了转嫁灾祸而存在。
陌尘衣背诵了一段笔记内容。
——天华元年,晏氏子弟多染怪症,无故暴死者众,通报修真门派来查,却无所收获,只说疑似与府邸地脉中滋生出的邪气有关。
「天华元年便是这里的启章三百八十二年,在这一年末,晏氏本族举家搬迁,但邪气灵智似乎已锁定後辈,依然不断子息凋亡,活着的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会被索走性命。」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来了一个自称云明宗的修士……」
「云明宗。」秋眠一惊:「可是叫薛倾明?」
「不知,但道号丹尘。」
「是他。」秋眠目光冷冽,「是他给晏氏出了这个主意。」
「这丹尘道人给晏氏留了这个阵法,以森罗幻象阵为基,将族中子弟的血脉与纸人相连,又把纸人活化,骗过邪气。当纸人在阵中死去,外面的那些人就可免於一死。」
他们夜里看到的景象,其实是邪气具象化,在追逐替身的情形。
这个过程是非常缓慢的,所以应当每天夜里都会有这种情形出现,但又似乎被竹灵的气息掩住。
陌尘衣昨夜再去,还是同样的场景。
秋眠想通其中关节,「难怪书院的纸人所画全是阵中人,那些所谓『送走』的人,不是真的发病,而是他们的纸人终於完全被邪气吞噬,本人逃出生天了才是。」
「对,但是眠眠,你有没有发现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秋眠颔首:「有,那冬儿这种什麽怎麽回事,还有这个阵的灵力……」
话自此,他倏然一顿。
这其实是一个问题。
法则之力只有限制的作用,并不能提供灵力,这麽大的一个森罗幻象阵,它的灵力来源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