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明明是你!”
窦临突然爆,一只手抱着陶瓷罐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挥向沈砚,沈砚根本躲避不及,直接被打的侧过脸。
一时之间,婚礼现场混乱一片。
方从文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安排工作人员把所以宾客带走,一段视频一张照片都不能泄露出去。
方从文不允许任何有损如砚集团名声的事情再生。
他疾步走向讲台,接过麦克风,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各位亲爱的来宾,由于一些突情况,婚礼不得不暂时中止。我们非常抱歉,请大家先行离开,我们会尽快给出解释。”
一些人带着好奇和不解窃窃私语,但也不敢多做停留。
反观沈砚,像一尊石像一样,凝固在那里。
他……他才不信宋清如死了。
窦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最后一次见宋清如时,她还好好的。
窦临看着他这幅模样,眼底的讽刺浓的化不开。
“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沈砚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窦临的神色变得悲凉,所有的怨恨在想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就尽数散去。
他说:“谁都知道,你,如砚集团年少成名的总裁,大难不死,血癌晚期都能痊愈……你以为真是你自己命大?沈砚,是宋清如,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
沈砚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了进去,疼的他浑身战栗。
宋清如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不——”
这怎么可能?
窦临这才低头看向手里的小罐子,眼泪往下落,他麻木的笑着,正如每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情不自禁的笑。
“血癌怎么会康复呢?清如,我们都……都被你骗了。”
沈砚的目光跟随着窦临,看向了那个小罐子。
漂亮的白釉瓷,盖子上有一对儿翅膀。
“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沈砚在宋清如的手机相册里见过。
她相册里的东西不算多,唯独这个陶瓷罐子没有出处。
沈砚的指尖颤抖起来,他感觉喉咙干涸,像被砂砾磨碎,“这到底是……什么?”
窦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她的骨灰。”
沈砚倒抽一口冷气,后背僵硬,一种莫名恐慌爬满四肢百骸,将他吞噬。
窦临又补充了一句:“她的遗愿里没有你,可我想,总得让你知道,这样你才能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轰隆一声巨响,沈砚只觉得眼前阵阵眩晕,耳朵里更是嗡鸣不断。
他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险些站不稳,是方从文过来扶住了他。
方从文也有些被吓到了,他知道,窦临从不会说谎。
可是,宋清如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没了?
“我……我不信,我要见她!”沈砚哑着嗓子,艰难说道,眼睛通红。
窦临讥嘲的笑了:“沈砚,到现在可,自欺欺人还有意思么?”
沈砚的心脏骤然收紧,他瞪圆了眼睛,嘶吼:“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把她放在哪里了?你快点叫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