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阡:“那现在的那户人家在家吗?”
林泽回:“搬走了,前两天就搬走了,刚开始的时候对面死了人,她家是挺膈应的,不过也还住着了,后来那女主人被吓得精神不正常了,天天大喊大叫。”
江温白也不知究竟是何时悄然无声地踱步到了门口,他那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被吓得不正常啦?”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向正站在那里的钟离裳,惊得她浑身一颤,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原本钟离裳一站在此处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般瘙痒难耐。
如今再经此一惊吓,她只觉自己那颗本就因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愈发不受控制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一般。与此同时,一股不适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秦言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跟钟离裳披上了。
钟离裳连忙拒绝:“言哥,不用了,我不冷。”
“穿上,这是命令。”秦言不容她拒绝,给她披好。
时阡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江温白眯了眯眼了然于心。
“对,吓疯了。”林泽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缓缓地讲述道:“据那女子回忆说,她每天早出晚归,只要路过林欣家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时,总能隐隐约约听到从门内传出一些好似有人低语般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作是自己太过劳累而产生的幻觉罢了。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起来。终于,在又一个寻常的夜晚,当她像往常一样经过林欣家门口时,她刚走到林欣家门口时,忽然有人在后面喊着了她。”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写什么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那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悠长而昏暗的走廊里不断地回响着。
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幽长与怨恨,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独自站在那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的手指早已失去了温度,变得冰凉彻骨,紧紧握成拳头也无法止住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恐惧。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动弹不得分毫。她竭尽全力想要保持脸上的平静,但内心的惊恐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用仅存的一丝勇气,偷偷地将目光向后瞥去,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她看到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死去的林欣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女人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瞬间响彻了栋居民楼。楼下的居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纷纷披上衣服跑上楼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跑到六楼时,只见女人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众人急忙将她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后,女人终于苏醒了过来,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变得极为不正常。
从此以后,女人日胡言乱语,嘴里总是念叨着女鬼索命之类的话语。有时她会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横流;有时又会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如今,女人依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着医生的治疗和心辅导,希望能够早日恢复正常。
听完这段故事,江温白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唉,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估计是被吓得魂魄都丢了吧。”一旁的林泽耸了耸肩,表示认同地点点头道:“是啊,人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但愿她能尽快走出这场噩梦。”
秦言:“说实话之前我不是个鬼神之论的人,我自主以为这世界所有的犯罪都是有迹可循,什么鬼神简直无稽之谈,多半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时阡挑了挑眉:“既然不信,为何还带着开了光的玉佛。”
秦言淡笑:“所以说那是之前。”
江温白:“信则有不信则无,还是那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时阡看向秦言:“所以你们叫我们来是?”
“招魂。”
两个字一出让房间的气温更是下降了几度,明明外面是炎热的天气,屋里却像是冬天。
“没那必要了,”时阡走到窗户口看向对面居民楼里,他半阖着眼眸紧盯着对面窗口,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林泽眨巴亮瞎眼问:“为什么?”
江温白解释道:“所谓招魂,乃是人去世后的七日之内方有机会召回其魂魄。然而,林欣离世已久,且不说她是否真能被成功召回,即便可以,也难以确定她是否已然化为恶鬼。毕竟,这其中存在诸多变数和未知因素。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死亡时间越久,其灵魂所经历的变化就越大,受到外界影响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因此,要想对林欣实施招魂之术,不太是件好事。”
时阡点了点头道:“另外,我们不能确定她怎么死的,况且也不需要招魂,想要见她午夜十二点阴阳交接之时在这屋子里等着就好。”
“恐怕不行,”秦言开口道:“前天晚上我就在这等着了,她根本没出现。”
时阡饶有兴趣地看着秦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戴着这尊开过光的佛像,别说是那些普通的恶鬼了,就算是鬼差见了你恐怕也得连连后退好几步,我瞧着,你这佛像可不是一般之物啊。”说着,他的目光便轻轻流转于秦言胸前佩戴的佛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