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要再去想周意,却会因为意外在学校远远地看见周意的身影而出神。
星期三下午的体育课,周意捧着试卷走在走廊上,他一时看愣了,分了心,队友传的球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孙毅坚跳过来,勾住他脖子勒他,百思不得其解道:“哥!你前几天的牛逼劲儿呢?今天别给我丢脸啊,我刚和学弟们吹完牛。”
他怕孙毅坚看见周意,一把反按住孙毅坚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大抵因为心虚,按的用力了点,孙毅坚没接住他的力,脚下一滑,两个人仰面摔了一跤。
摔下去後第一件事也不是爬起来,而是朝高二一班的教室望了一眼,见周意已经进教室了,他蓦地松了口气。
孙毅坚骂骂咧咧的起身,朝他伸手拉他起来。
脑海里周意出挑的身影挥之不去,烦躁感和压下不去的心跳让他整个人心烦意乱,把篮球砸孙毅坚怀里,气势十足的说:“带你赢,急什麽。”
後来,这场不正规的篮球赛输了,他第一次输的那麽狼狈。
那一晚他上线依旧没看到周意回复他。
就这麽又迷惘的过了一夜,第二天星期四,他心知肚明只要稍微挪过一点目光,他就可以在早操的队伍里找到周意,但是心里那股矛盾促使他不要那麽做。
想睡睡不着,掏出平日里看的小说,但是一个字都看不去,又顺从心里另外一股势力,把目光投向底下的早操队列。
高二一班女生那一列,周意站在最後,她穿着统一的正仁蓝白色校服,短袖之下她律动的胳膊又白又细,动作不标准,但一套操下来,她的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呼吸起伏,神情淡淡。
可爱的想让人捏一捏。
‘解散’二字在喇叭里一响,他才如梦初醒回过神,一丝丝的收回脸上的笑容。
今天早上在同样复杂的心情中他去寻周意的身影,但是没看见,觉得这样也好,但心底的失落像被无意挖开的泉眼一样,不断地往上涌。
刚刚出校门,孙毅坚还没忘了前几天的那茬,在人群中不断地搜寻周意。
他心里有隐隐的期待,但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儿真那麽容易碰到,他都不知道周意到底是在外校吃还是在食堂里吃。
孙毅坚还指了个错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周意,这个想法一跑出来他的心像被羽毛刮了一下,烦躁,又痒又烦躁。
直到在银|行门口真的遇见周意,只一眼,便验证了他的猜想,周意脸色不是很好,应该就是不舒服才没出操。
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当时的画面,她站在银杏树下,顺着光,顺着摇曳的光影,和他对视的那一刹,成了他整个青春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难以自制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後脑勺,整个後背热了起立,慢慢攀延到他的脖子,他的耳朵。
而那枚硬币像一道暗示,直直地滚到他脚下。
还好,还好离得有些距离,不然周意就会看到他捡起硬币时微微颤抖的手。
等走到周意面前,和她距离小於半米,听到她的声音的一瞬,什麽烦躁,什麽纠结,都被统统抛之脑後。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整颗心都要被这烫人的风盛满,甚至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傻瓜想和她多说几句话,想把q。q上给的承诺再复述一遍。
但没想到周意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他不死心的重复了一遍,可周意的回答告诉他她似乎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这种上上下下的起伏心情他是头一回尝到,只好顺着话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明明心情低潮却在她微微松口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再次告诉她,有需要可以找他,告诉她他一般周末在。
生怕她来错时间,错过见到她的机会。
但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会儿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她这样子的乖学生难道还会在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来?要来也只能是周末啊。
可周意却说:“我知道的,你说过。”
你说过。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说明他不是那麽可有可无,也不是毫无印象的陌生人。
他控制着自己的神态,生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但雀跃的心情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话声自然而然像是到了结尾,简单打了声招呼後他往ATM那个方向走,和周意错开的那一刻,他再难伪装自己,轻轻来回翻弄着手中的皮夹,嘴角的笑扬了又扬。
如果不是考虑到周意可能在身後看他,他真想跳起来做个投篮动作。
而此刻,ATM机这个狭□□仄的空间给了他很好的个人空间。
段焰回忆完以後,快速开始汇款操作,本来想给於烟打两百块,但想普天同庆一下,就多给於烟打了五十块。
汇款完,他给於烟发了个简讯:给你的卡里打了二百五十块,好好玩儿,不用还给哥哥,因为哥哥今天很开心。
退卡後,段焰拿着卡,跳起来拍了拍顶上角落的摄像头,扬眉道:“秘密都被你看见了,记得保密啊。”
说完,他推开玻璃门出去,银杏树下已经没了周意的身影。
回到面馆,孙毅坚早就吃了半碗了,孙毅坚刚想和段焰说他觉得还是这儿的老板靠谱一些,那家饭馆最近咸的难以下咽,但他到了喉咙口的话通通顺着面咽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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