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铃铛突然侧身喊住她。
迎着萍姨探究的目光,铃铛张了张嘴,有话在齿间过了许多遍,最後什麽也没问出来。
她摇了摇头,眼望着女人渐渐远去,视线从她的背影落到地上的雨水浅洼里。
铃铛不太想回家。
这个点回家,家里空荡荡的。
好巧不巧,她站在了一处岔路口,一条通往村头,一条通往村尾,还有一条通向西塘。
铃铛回家要走去村尾的那条,沿途还是绣云奶奶家。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转动脚腕,走了另一条路。
跳出昨天那件事,铃铛其实还有些没想明白的地方。
比如乌鸦丶最初夜里看见的那只,还有枯枣树上的一群。
铃铛最近看到过许多次乌鸦。
明明平时很少看见的鸟类突然成群结队地冒出来,迷信来看大概率是要有大事发生;而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应该是环境生态得到改善,或者鸟类来过冬。
可铃铛却觉得不对劲。
乌鸦是死亡的信使,它们的到来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许安丶绣云奶奶,马上也会轮到她。
可仅仅只有这种关系吗?因为预感到了死亡,所以才从无人的角落里冒出来,深夜顶着风雨敲打自己的窗户?
铃铛只觉得荒诞。
她好像是一个木偶,在後台被人涂上了油彩穿上了戏服,再推到台前,默然看着那些并不认识的人在她两侧唱念做打,而台下,空无一人。
她是被支配者,是不该知道真相的「无辜者」。
终於,她到了。
第29章寻找许安
那棵槐树在本就阴雨连绵的天气里更加阴郁。
白生生的花从浓密的枝叶间挤出来,一个个对着她的方向绽开了笑脸,雨水里的笑脸。
铃铛垂着眼皮,槐树底下不见许平。
也是,这样的天气里她也不可能还呆在槐树底下。
许家的大门紧闭,铃铛不需要再去看黑黝黝的堂屋,不需要再去想像些黑暗里的东西。
她来到槐树底下,收了伞。
树荫浓密,她仰起脸,微凉的雨丝打在眼皮,铃铛颤了颤眼睫,才看清那一根微微下弯脱离枝干的枝条上浅浅的勒痕。
过了四天,痕迹已经不如最初那麽清晰,铃铛掏出手机对着有勒痕的枝干拍了一张照片。
这算是证据,铃铛没说慌的证据。
在她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做梦,她切切实实听到了许安的死讯,也切切实实看到了她吊死的勒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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