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栖月乖巧坐到病床边,「怎麽了?」
男人忽然压过来,把她按在病床上深吻。
四周的气温在上涨,他吻到艳红的唇瓣抵住她的唇角,「宝宝,留疤没事的,你?别担心,反而这道疤会?让我记住,再也不会?让你?深陷危险之中了。」
倘若不是他没想考虑到锺蕊疯过头做的事,锺栖月也不会?被绑架。
她一个女孩子,经历了那?样惊恐的夜晚,怎麽会?不害怕,那?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她命脉处,随时有生命危险。
那?晚她发抖的身体和惊慌的眼神,现在想想,他都後怕不已。
锺栖月主?动?勾住他脖颈,朝他安抚一笑:「都过去?了嘛。」
她掌心轻轻贴着纪冽危的胸膛。
他好像仍然心有馀悸,刚才压过来亲吻时,都感受到他不安的心跳了。
她不知道该怎麽能让纪冽危恢复往常,只能不断地说自己没事,还在还在。
…………
午休时间的医院无?比安静,就连走道都几乎没有走动?声。
纪冽危睁眼醒来。
病房内并没有锺栖月的身影,悬挂的药水还有半袋没有滴完,纪冽危坐起身,揉了揉涨痛的额角。
这时,门外缓缓响起了锺栖月的声音。
她似乎正在打电话,因为在医院,声音压得很低。
纪冽危听力一向灵敏,集中精神,便能听到她的声音清晰地从门外传了进来。
「嗯,我马上就来,你?在外面等我。」
「冽危哥吗?他刚睡着了,不会?知道我离开的。」
离开这二字,使?纪冽危的心蓦然被用力撕扯了一下。
等他掀起被子时,门外的钟栖月已经不见了身影。
那?瞬间又被她抛下的疼痛又疯狂涌了上来,纪冽危不管不顾地,用力拔。掉手上的针管,紧忙追了出去?。
中午的医院走廊没什?麽人。
他推开门,却已经看不到锺栖月的踪迹。
他只迟了几秒,她就不在了。
有护士从别的病房出来,见纪冽危站在走道里失魂落魄的模样,问道:「纪先生你?的药还没打完,你?怎麽出来了?」
「天?哪!!」护士吓得捂唇,看向他一滴一滴正在往下流血的手背,「纪先生!你?把针拔了?」
纪冽危置若罔闻,转身大步离开。
两?台电梯都被占用,他所住的楼层在十七楼。
纪冽危想也没想,选择安全通道,就连身後护士的呼喊都没听到。
护士大惊失色,奔到护士站,慌张道:「快,快,赶快给纪太太打电话!」
从十七楼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