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啊。”邵铖汉说着就把鞋蹬掉了,一副准备挤上床的样子。
“我示范给你看。”
“?”傅铂乐惊得要立马起来,又被床的主人摁回了床里。
“开玩笑的,你怎么那么不经逗。”邵铖汉侧身坐在床上。
“傅千里说现在谁都爬不上你的床,那严睢怎么回事?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么?”
傅铂乐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解释那天他让严睢上床睡觉的事,张嘴说出的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苍白。
“他不一样啊……”
邵铖汉追问:“哪不一样?”
“就……”傅铂乐伸手比划。
“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我把他当哥哥啊。”
邵铖汉:“哦,那你没把我当哥?”
“?”傅铂乐犹豫了一下。
“也不是,但这不一样……”
邵铖汉:“哦,因为我不是跟你一块长大的是吧?咱俩满打满算才认识了一个月是吧?今天正好第三十天。”
傅铂乐:“……”
傅铂乐的眉头挤在一起,看上去有点为难。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和那些自来熟打交道,对于邵铖汉这样的社牛,总是有一套自己的逻辑链,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总是能够轻易且直气壮地圆回去,并且让别人觉得就是自己的问题。
他当然也不是那种不会拒绝的人,他其实可以很大方地顺着邵铖汉的话说——
“对,没错,就是这样”,反正邵铖汉最后也不会太在意。
可他和邵铖汉才认识了一个月,对方就帮了他那么多。
虽然很多时候是主动要求帮的这个忙。
但他确实承了情。
“行了你睡觉吧。”邵铖汉抬手抚上傅铂乐的眼睛,往下一划,跟让死人合眼似的。
“你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
傅铂乐:“……”
既然邵铖汉这么觉得,那他就不说话。
邵铖汉的手一直没放下去。他的动作很轻,没有给傅铂乐带来太多的重量。傅铂乐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亏,竟然没有让他把手放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傅铂乐原本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放在肚子上的手从身侧滑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床上的时候,邵铖汉伸手一捞,稳住了,然后帮人把手轻轻地放到床上。
傅铂乐没醒,大概是累狠了,呼吸有点沉重。
邵铖汉低头看了傅铂乐一会,摸出手机对着人拍了张照。
咔嚓一声还带了闪光灯,吓得邵铖汉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不出意外,傅铂乐醒了。
但好消息是,傅铂乐似乎真的困迷糊了,只是微微睁眼瞥了他一下,翻身面朝里地又睡了过去。
邵铖汉把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