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夜,她也累了,并没往深处想,不出?一刻便?沉睡了过去。
比起她的?没心没肺,他便?没有那么那么幸运了。
方才的?浅尝即止已经将腹中之火勾了出?来,从未失控过的?欲·念,一旦苏醒又不满足,便?化成了无休无尽酥痒。
怀里揽的?是玉软花柔,鼻息间亦是她鸦发透过来的?馨香,一闭眼,唇边好像又传来柔软的?触感,耳畔则是唇·舌·交·缠的?声音……
光是这么一想,他的?呼吸又紧促了起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他掐紧了掌心,默念起《清静经》。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天才蒙蒙亮时,阮音已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屋内仅剩她一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透的?衣物,脸颊微烫,赶紧寻了自己的?衣裙换了起来。
刚系好腰带时,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她探着?脑袋往屏风外瞧,四目交汇的?那一刹,她便?生?硬地撇开了眼。
忆起昨夜,她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荒唐。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松蓝的?道袍,乌发用?网巾束起,整齐地簪进玉冠里。
身形颀秀,矜持不苟,带着?一丝清冷禁·欲的?气质,哪里还有昨夜放浪的?影子?
鹤辞见她红唇微动,欲言又止,又见在日曦下逐渐肃穆冷硬的?衙门,也臊得没脸,只抛下一句话又踅出?了门,“我去端水给你洗漱。”
少顷,待他重新进来时,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已恢复了正常,也默契地绕过昨夜荒唐之事不提。
阮音用?青盐擦完牙,又拧了帕子擦脸,见他眼底似有一片淡淡的?青影,心怀愧疚道,“你是多早晚醒的??是不是没睡好?”
“也刚醒不久,”他说完一顿,又有意宽慰她道,“昨晚你入睡后我也就睡了。”
“那就好。”她搁下帕子,弯腰想把盆子端出?去,怎知这么一动,腰间猛然?像扎进一把锥子,疼得她僵在原地。
“怎么了,腰疼?”他见她扶着?后腰,面露痛楚,不由得走过去,搦住她的?腰,轻揉了起来。
她穿的?是宽松的?长袄,行动间扶风弱柳,这么轻轻一握,便?更显得腰细了。
搂了一夜,他不会不知道,她的?腰有多软。
指尖还在摁捏着?,却兀自出?了神。
阮音垂着?头?,并未发现他在发怔,有了昨夜的?过招,眼下他的?手落在她腰上,她也已经适应了许多,他指尖力度刚好,一下子便?缓解了她的?痛意。
只是摁久了,就发觉空气中安静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