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和大一的时候一模一样。她需要个人空间,要自由。她和我在一起不自由……我很难过。我说我都可以改,以后不想约会就不约,不想接吻就不接,不想上床就不上。我待在你身边当空气,可不可以,不要分手。”
话到最后,陈启不由得哽咽。
周展宇沉默半晌说:“其实我觉得,只是借口。”
陈启扯了一下嘴角:“我也觉得。”
周展宇又说:“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要和你结婚。”
陈启说:“只是为了应付家里而已。她迟早要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我,我喜欢她所以好摆布。”
周展宇摇头:“不是。”
陈启头晕得撑不住,声音有气无力地:“我想进城,挂个急诊。”
“早说,”周展宇下床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走吧,我开车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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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给周展宇发微信:出发了吗?
周展宇在开车,陈启接过手机回复:在路上了。
时雨没法跟着去,坐在床上愣了很久。半晌,她重新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打字,把那场大病的经过简略写下来,点了保存。
早晨五点半,周展宇给时雨回信息:退烧了。
天还没亮,时雨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自然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
看到周展宇那句话,她略微松一口气,转而点开和闫佳楷的聊天框,让他吩咐厨房备些好入口的早餐。
闫佳楷打来电话问:“怎么了濛濛?”
时雨说:“阿启发烧了。”
闫佳楷过了两分钟才回复:“好的。”
早上七点,零星几个人起床活动,约着去楼上健身房。
余筱姗端两杯冰咖啡下楼,见时雨一个人坐在客厅,正心不在焉地玩手机。
“濛濛早啊,”余筱姗把其中一杯咖啡递过去,“怎么脸色这么差?”
时雨抿一口咖啡,开口声音沙哑:“阿启昨晚发烧了。”
话音刚落,落地窗外开过一辆车,过不多时侍者去开门,把陈启和周展宇迎进来。
周展宇说:“早啊。”
陈启围着一条深灰羊毛围巾,遮了半张脸。看到时雨,他不抬脸也不说话,以生病为由理直气壮地不礼貌。
时雨问:“退烧了?”
陈启答:“嗯。”
时雨又问:“还难受吗?”
他说:“还好。”
时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隔着围巾闷闷说:“我去吃药。”
周展宇坐在时雨对面,陈启怕他乱讲话,走的时候把他也给拽走。
望着两个男人的背影,余筱姗问:“濛濛,你和阿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