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嘆氣:「我補他不聽。」
祝意考慮了一下,蔣屹小聲說:「知道你不差補課費,我從別的方面補給你。」
祝意意味深長地笑了:「從哪方面。」
蔣屹挑挑眉:「……你這人,一個性冷淡,還總想著搞顏色呢。」
「誰搞了,」祝意正色道,「人黃想什麼都黃。」
邊上有幾個學生路過,他們暫時停止交談,看了一會正在進行的球賽。
胡一派的對手是個比他歲數還大的老教授,他不敢使勁,球餵的好,對方接起來又打回去,兩人軟綿綿地打了有一陣了。
等周圍沒什麼人了,祝意望著球場,用一種很不贊成的語氣問道:「你們上床了嗎?」
「咳,」蔣屹讓水嗆了一口氣,咳了老半天,才擰著眉說,「他今年高三,又住校,我們怎麼上?」
祝意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蔣屹說:「你高三的時候跟北總上床了嗎,思想怎麼那麼齷齪。」
提到北開源,祝意轉過頭不說話了。
「藥開始吃了嗎?」蔣屹問,「我聽醫生的意思,說你夜生活沒規律,導致激素分泌乏力,時間久了,心理也有一點障礙。說來說去,總而言之。直白的講,就是北總技術差,不體貼,惡性循環,沒錯吧?」
祝意臉皮薄,實在沒法攤開講。
醫生給他開了健腎補脾的藥,讓他最好定期按摩前列腺,逐步恢復。
但是吃藥和按摩要同步進行,祝意沒辦法。
「也不全是,醫生還說頻率因人而異。」他解釋說,「不一定是伴侶的原因。」
「就不用替他周全面子了。」蔣屹說。
他沒有過夜生活不和諧的先例,擔心支錯了招,保守道:「這種事還是要雙方商量。實在不行,你就把他當成充氣底座,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想怎麼著跟他直說,讓他配合你。」
祝意頓了一會兒才說:「……我張不開嘴。」
蔣屹擰眉看著他:「……我不明白,你倆這麼多年,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熟呢?」
祝意搖搖頭,望著遠方不說話。
蔣屹小聲道:「不用覺得難為情,我還是昨天那話,你接受不了醫生給你按摩,我給你按啊。」
「別,」祝意忍不住嘆氣,「醫生我都接受不了,更別提你了。」
「不一樣。醫生跟你不熟,可我們是好基友啊。」
「……」祝意別過臉去,光天化日之下聊這個,他已經夠彆扭了,忍無可忍道,「快打住吧。」
場上的球賽繼續軟綿綿、慢吞吞的進行著。這會兒太陽已經開始曬人,操場上的人逐漸減少,運動的學生也都緩緩的退場。
倆人本來約好了一起打決賽圈,沒想到雙雙敗北,誰也沒贏。
祝意伸手遮頭頂的陽光:「太曬了,走嗎?」
「走。」蔣屹拍了拍扔在一旁的球拍,躬身去系鬆開的鞋帶,「大話說早了。這回去不得讓其他教授們笑話死我。」